“是你一直装疯卖傻,不肯拿出无双老人的信物,我们才会错认的。”声音恢复先前的冰冷,追风淡淡的道。
“人与人之间尚且不能维持信任,何况一件物什,罢了,你们准备怎么救我出去?”低低出声,璃茉的眼中染上抹透彻。
“惠帝下令你于明日午时处斩,到时候我们会以死囚将你从死牢中换出,外面有人会接应你。”依旧是淡淡的嗓音。
“呵,你们就只会替换吗?当初对宫璃落如此,今日对我也这样?”柳眉一挑,宫璃茉轻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缓缓后退一步,追风警觉的问道。
“怎么,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还是你们都当我是傻子,真看不出来为什么明明被处死的是宫璃落,可到真正行刑时却变成了她的贴身丫鬟莫可,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冷笑着再往前一步,璃茉嘲讽的质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主人没有这样做,你愿意这样想,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蠢成这样,也难怪秦辰不要你。”冷哼着开口,追风一挥衣袖,身形一闪,已经在牢门之外。
“追风,你这是什么意思?”厉声呵斥道,宫璃茉几步奔到牢门前却发现追风的身影早已不在此处,愤愤的一脚踹在门栏上,宫璃茉紧紧地握紧了双手,眼中喷出不甘的火光。
呆呆的站立半晌,璃茉似是才想起怀中的信件,遂赶紧回到简陋的木板床上,将怀中的信件取出,细细的读了,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放下信封,脸上绽出一抹奇异的弧度,将手中的信件对着一旁犹在寒风中摇摆的烛火,干燥油性强的信件,遇明火很快便消失于灰烬。火光映着宫璃茉的眼角眉梢,是狰狞可怖的表情。
是夜,承乾宫,灯火通明。
璃落端坐于大殿主座之上,浣纱陪侍在侧,其余宫人皆已去休息。静静立在一旁的浣纱见璃落缓缓将放在桌上的一盏茶端起,浅品茶茗,面上神色安然,似是在等着什么人,却又像只是自己难眠,喝茶消眠。
见此情景,浣纱心下不禁有几分着急,心道娘娘身体不好,怎好这么晚还不休息,正欲出口规劝,却见殿外,似是有朦胧灯光,待近些,方看见那一身紫衣,俊朗挺拔的男子,带着陈安赵奇,缓步踏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许是瞧见了承乾宫的满室光华,急匆匆赶来的男子,神情之间显见焦躁,责问的开口,却终是不忍心,看在旁人眼里竟全是心疼。
“在等你。”缓缓放下茶盏,同样一身紫衣的女子从座位上轻轻站起,眉眼恬淡,有那么一瞬,浣纱相信她是真的看见皇上的眼中闪过欣喜和紧张,如一个未经过情爱的毛头小子般羞涩愕然。之所以说一瞬,是因为娘娘的下一句话,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皇上眼中的所有欣喜顷刻便消失殆尽。
“在等你,怎么处置我?是以儆效尤的杀头,还是留有尊严的自缢?毕竟我犯得可是假传圣旨的大罪。”浅浅开口,璃落的表情依旧平静,放佛谈论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只是今晚的天气而已。
“你?”铁青着脸靠近,秦辰眼中的颓败已经显而易见,久久说不出一个字,待到真正走近,才一字一句的叹气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嗓音低沉,似无奈又似妥协。
“是吗?你究竟对多少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呢?”轻笑着微微垂眸,璃落并没有再看秦辰脸上愈发苍白的神色,继续浅浅说道。
“这句话我只会说一遍,若你真的不打算处置我,那么,就请放我出宫吧?”声音平静,无一丝起伏。
“你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秦辰一把捏住璃落的肩膀,嗓音颤抖。
“我说,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都放过对方吧?”直直的凝望着秦辰的眼睛,璃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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