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跟陆氏有什么牵扯我并不清楚,可陆震远既然能知道我跟林峰是多年前的旧识,那么,他势必会利用我们过往的“关系”大作文章,并极尽所能的挖掘出我的利用价值。
我心底几分发凉,终于明白了陆痕留下了周健并非小题大作。我可不会傻得以为陆痕和魏海洋,包括陆震远他自己都觉得棘手的事,是我找林峰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也是,我们那个名义上的爷爷,能因为拉拢魏海洋并解决我跟陆痕的关系“卖掉”我一次,为什么不能因为他更加忠爱的陆氏而再“卖掉”我一次?
我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掌心,田汐吓坏了,她刚要出声,却被倏然上前的周健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强撑着打起精神,重新捡起手机来,那边陆震远耐心十足的仍在等待着我的回应。
“爷爷,你这样,就不怕我跟您亲自挑选的孙女婿之间有间隙吗?”
陆震远轻声笑,“爷爷只是让你跟旧同学叙叙旧,并没有去让你做什么影响夫妻情感的‘大事’吧?我跟你爸最近挺想你的,改天回来陪他一起吃顿便饭吧。”
“爷爷……”
“小含,你要再不识抬举,爷爷便不会再顾惜你了。这件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而且海洋那边,你们以前什么样,以后还得什么样!”
“可我……”
陆震远猛地切断了通话,我身体一阵凉过一阵,面上却尽量让自己故作放松姿态,田汐急匆匆的奔到我身边询问陆震远电话里说了什么,我顾左而言他,周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面上有丝了然,好像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我知道周健可能会跟陆痕汇报,却又怕他添油加醋对陆痕多说些什么,我能帮陆痕的有限,实在不想让他对我过多的分心了,可我又不能当着田汐的面把一切摊开来说,只能静等着跟周健独处的时候。
这一等就是两天,期间,我试探性的问过周健是否与陆痕通话过,他摇摇头,告诉我说陆痕最近都会相当忙碌。
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有些担心了,因为这两天我跟陆痕的通话寥寥无几,他发短信语音的时候我已经睡了,我给他打电话,很多时候,他那边都是关机的。
有一次陆痕半夜发语音给我,我正好等着,立刻秒回了他一句,他给我打了个“滚去睡”后,就再也不在半夜给我发消息了。!%^*
第三天,医生通知我可以回家静养,我换下病号服,穿着一套宽松的居家服,然后看着田汐在我病房来来回回忙碌着,才两天,她已经在病房里弄出了大包小包各种吃的,正到处给刚混熟的病人跟医护人员分发着。
我闲得无聊,腋下支着一只单拐走到病房门口,却正巧,隔壁的病房门也开了。
下巴上长着一颗美人痣的中年贵妇风韵犹存,她看见我微微一愣,紧接着,朝我身傲然的冷笑了声,“陆小姐。”
对于铁心心的家事,我是了解几分的,铁家老爷子名下只得一个儿子跟一个女儿,女儿听说早早的过逝了,儿子三十多岁才有了第一个女儿,可不知道为什么,铁心心生下来后,铁家长子就跟眼前的朱氏长千金朱薇丽离婚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阿姨”,(!&^
“哼!我可担不起你一声‘阿姨’,我家心心可多亏了陆小姐照拂了,人才在医院里‘好好地’躺着。”
对于一个初见面就如此针锋相对的长辈,我心底实难生出几分敬意,只能撑着拐杖迎向正朝我走来的满面笑意的田汐,可就在我掠过朱薇丽的身边时,我看到了她伸出来一只脚想要绊倒我。
我及时的收住了步子,身体却还是趄趔了一下,田汐像火箭一样冲上来,我勉强的稳住了身子,对着张口就要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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