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游走了一会儿,便回了千秋书院,天边云朵翻涌,略微霞红。
书院的老先生似乎并未发觉,言笙舒了一口气。
好巧不巧,又遇上了玉女观的人,早晨的那个同山门女弟子在推搡着她。
这次言笙实在看不下去了。
而唐易见状扣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言笙挣脱不开,瞪着唐易。
“别惹事。”唐易拽着言笙便走,“你过来我跟你说。”
“不!”言笙扭着手腕,晃得银铃直响。
“噗,我说笙儿妹妹啊,你这是撒娇吗?你过来不就得了?那姑娘不会有事的,放心。”唐易温言道,言笙这才不情愿的跟他走了:“唐易你闭嘴,谁是你笙儿妹妹。”
唐易带言笙走远一段,驻足交谈。
言笙的脸上是震惊与质疑,“我洞天府何时与玉女观有过节?”
“真的真的,之前玉女观的人来过遨麟居。”唐易说,“我亲耳听到她们说与洞天府是对立。”
言笙感叹:“我洞天府与她何干?你们结交了?”
唐易:“没有。”
言笙:“为什么?”
唐易:“不告诉你。”
“”
“有话好好说,放下剑。”唐易推了一下出鞘的霜宿,听到入鞘的声音,才说,“我也不知道。”
“早说不就行了,”言笙道,“我虽不知她与我洞天府有何过节,但眼下皆在千秋书院,我们怎能视她不顾?”
“她不会有事的。”唐易嘴角的弧度下沉,“她们玉女观,早就和同山门结盟了。”
言笙听到后一惊,这玉女观近年来和洞天府从不来往,洞天府更是没可能得罪玉女观,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出过节?而玉女观又与同山门结盟,又是为何?
言笙有种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将她推入深渊,越来越多的疑问压在心里。
“想什么呢?”唐易的声音拽回她的思绪。
“啊?哦”言笙迷茫的望了他一眼,接着回了神,“我觉得很多事尚有蹊跷,我想去调查一下。”
“我陪你一起。”唐易道。
“真奇怪,你一个遨麟居的跟我一个洞天府的凑什么热闹?”言笙道。
“这个问题,”唐易道,“虽然咱两家平时不常来往,但是咱俩关系好呀!”
“谁跟你关系好了。”言笙转身离开。
唐易嘴边挂笑,朝她挥手。
接下来的三日平淡无奇,言笙大概心里有个顺序,虽这些事应去询问言丘,但眼下还剩二十六日才能回家,便先去找了言泽询问有关玉女观的事。
而无心听讲的言笙也被那老先生抓了个正着。
这老先生,乃是修真会四位长老之一的杭秋尊,他负责弟子的讲学,并且,他也是洞天府长老之一,论辈分,言笙还得喊他一声师尊。
老先生敬业而严苛,对每个弟子的关注都尤为上心,而言笙自打来了书院,没有一天是认真读书的,且还是自家弟子,他自然记在心里,事不过三,今日便抽查了她。
“丫头,你背一下《论道》中,秋泽篇我们讲到的部分。”老先生的脸色并不好看。
言笙的脸色,也不好看。这《论道》她是背了下来,而昨天讲到哪里,她是一概不知!
没办法,她只得把秋泽篇全都背下。
老先生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仍是不悦:“我让你背的是昨日课上讲到的部分,你把全篇背了下来可是你昨日没有听讲?”
见言笙支支吾吾的,那老先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厉责:“如实道来!”
“是,杭秋先生,对不起。”言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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