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徐太妃好生回去。”云岚淡淡嘱咐完,便想转身带着沈恒走。
“大胆奴才!你将我母亲怎么样了?她是太妃,你凭什么折辱于她?”
沈恒从这一番变故中回过神来,看着他母亲不能说不能动的样子,便哭闹着要从云岚的怀中挣脱。
“三殿下。”云岚无奈叹口气,手指如电,立时点了沈恒的穴道。“我不是奴才,是宁王殿下的属官。”
“您最是知礼,便应懂得,兄长的话与庶母的话,谁的分量更重。”
“既然宁王殿下让您去,我看您还是不要在这里裹乱才好,否则等殿下腾出手来,您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云岚也不想再多言。这一半是解释给三殿下听的,另一半却是用来震慑徐太妃的。
想要趁水摸鱼,也得能接受这么做的后果才是。
乾清宫中,仍旧乱成一团。殿外的太监看见沈慎大步流星地向这里行来,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颤着声音,高高唱名道:“宁王殿下到。”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殿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而此时的沈慎,也已经跨进了殿里。
“这里是议事殿,还是菜市场?”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凉气,像是冰锥刺向众臣的脑袋。
紧紧跟在宁王殿下身后的太医立时疾跑上前,给皇帝诊治。
沈慎在群臣的目光中几步上前,扶住了他哥的身子。
像是从长长的噩梦中惊醒,听到沈慎的声音,皇帝下意识地聚焦目光。
“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彻底呢!”沈忱立时急道,就要动作。
“别。我很好,不好的是你。”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便知道,他的弟弟,动气了。
“你别,我不过是这几日思虑过重罢了”沈忱还欲让弟弟远离这件事情,只怕群臣更会将矛头对准宁王。
“你休息着。”
沈慎不再多说,转过身来,长腿上一步,便立在阶前。
“殿中气味实在难闻,不怪皇上龙体不爽。”
“本王看,这里竟不是议事殿,而是菜市场。”
“你们,呵,不过市井泼妇罢了。”
群臣立时骚动,宁王殿下居然,居然敢这样堂而皇之地羞辱他们。
有的老臣已经满面通红,青筋暴跳,就要上前来辩。
吏部给事中汪成第一个按捺不住,作为言官,也向来是最能打嘴仗的。
“宁王殿下慎言!吾辈皆是国之栋梁,而今居然以市井泼妇做比。挑拨君臣关系,污蔑国之肱骨,意图何为?”
“气的皇兄吐血,却无人敢于担责,这么多的栋梁,连一个叫太医的都没有。”
“栋梁乎?朽木乎?”
宁王殿下平时不爱说话,一开口,显然与这个汪成不是同一级别的。
“挑拨?何须挑拨?气皇上吐血,还兀自吵闹不休,便如泼妇一般,毫无自知之明。”
见汪成支吾着说不出话,沈慎更是连番追击。
一个汪成倒了下去,另一边又有人顶上。
一位三朝老臣颤颤巍巍走了上来,大喝道:“宁王殿下慎言!汝乃是一介皇子,而非皇帝陛下,站于玉阶之上,辱骂群臣。”
“汝居心何在?是否要图大位以代之?”
沈慎冷然一哼,“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臣永远是臣,君永远是君。”
“我虽不是皇帝,难道还不能替皇兄驳斥汝等佞臣?”
“或者,你是藐视皇权,不敬沈家吗?”
此时,宁王的身后传来清晰的声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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