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走向院中的石桌,将桃花酿放下后,入了座,又施法点燃了院中的烛火与灯笼。
霎时,院里便亮堂了起来。
卿潇抽了抽嘴角,凑近宣尘,问他:“玄真上神是怎么了?”
宣尘俯下身来,笑着在她耳边耳语:“我崇吾山上的神仙,除去我嫡姐,其余的大多亲和,师父向来教导我们要亲和,你如今一看,亲和这一点似乎也是得了师父真传。”
卿潇一脸不敢信的看着他,幽幽道:“你莫不是在框我?”
宣尘“嗤”了一声,“我作何要框你?又没什么好处给我。”
“你二人站在那处说什么呢?”见他们迟迟没有坐过来,玄真有些不快,因又想起卿潇在门口说的那一席话,觉得自己应当亲和一些,便讲语气放缓了说:“快些过来吧。”
两人走了过来,各自选了玄真两边的座位坐下,宣尘在左,卿潇在右。
玄真笑着瞧了两人一眼,那笑的意味有些深长,然后又抬手将其中一坛桃花酿解了麻绳,将封住坛口的厚布掀开来。
瞬时间,酒香扑鼻,满院芳香,这让卿潇不禁赞叹玄真的酿酒技艺。
只听宣尘笑道:“师兄这酒倒是酿的一如既往的好。”言语之间,满是赞叹之意。
玄真笑了笑,不做声,抬手为卿潇倒了一杯后,又要为宣尘倒。
宣尘放下折扇,接过酒坛来,说道:“可不敢劳驾师兄,我自己来就是。”又转头向着卿潇道:“师兄酿酒可是四海八荒一绝。这自酿的桃花酿,还有崇吾山上的踏红梅,比起天后的玉琼醉,那是要好上不少的,你且尝尝。”
玄真道:“你喝着顺心便好,要说酿酒技艺,那也是师父的要好些。”
嗯?羲和大帝还会酿酒!
卿潇见着他二人那亲和热情劲,不禁扶额暗想,倒还真的不把她当成一个外人,如此来看,她估摸着自己还真就是羲和大帝那神秘的小弟子,没准是当年羲和大帝饮了太多桃花酿或者踏红梅,醉意难挡时,碰着了她娘亲。见她娘亲天资聪颖,颇具慧根的,便想着她娘亲日后生下来的孩子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一时醉酒,神志不清,便掏出紫鸣笛告诉她娘亲,日后你若生了孩子,便叫他拿着这紫鸣笛来崇吾山,让他入我崇吾山师门。
而后他酒醒过来,深觉背信弃义不是他这等正义凛然的神仙能做出来的,着实无法子,便向外界放出话来,说自己有个小徒弟,便是手执紫鸣笛之人。
尽管荒唐,但卿潇认为两位师兄对她这般好,如此猜想也不全然是错的,又想自己借着崇吾山的名头,又喊着宣尘宣凌师兄师姐,没道理到了大师兄这里便断了,在如何荒唐的想法,她也还是逼自己相信就好。
没错,她就是崇吾山卿潇上神,羲和大帝的弟子无误了。
这回,她又忘记了这四海八荒还有一门法术,叫读心术。
见宣尘皱着眉盯着他,玄真也不解的看着她,她愣了一愣,想来是自己心中所想被宣尘听了去,又见玄真这幅样子,却不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
不一会儿,玄真便道:“师妹,你坐着一动不动是为何?”
卿潇带着虚心微微笑了笑,说道:“无……无事,来来来,师兄,喝酒,这酒好啊,香醇浓郁,师兄的酿酒技艺卿潇很是佩服。”
见她对自己忽然的这般热情,玄真觉得是自己方才的亲和打动到她了,遂高声笑道:“师妹高赞了。”
卿潇端起酒坛给玄真倒了一杯,一脸笑意,还有点谄媚的笑意,“哪里哪里,师兄当得起,来来来,我给您满上。”
这两人正喝的兴起,只听宣尘在一旁冷不丁来了一句:“师兄,你说是这桃花酿易醉人些,还是踏红梅易醉人些?”
卿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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