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吃不完。”
“不行,这一个月胖了四斤,再不减肥教练不会放过我的。”文文惆怅又心酸地别过头,叼着黄瓜啃。
西湖的水,我满心的泪啊。
“那你吃素就不胖吗?”→_→
“那我总不能饿死吧!”--
晚饭过后,两人唠嗑打发时间,文文说她去国外遇到的趣事、奇葩事,叶繁讲他在军校跟坐牢差不多的苦逼生活。
不知不觉夜渐深,两人相互依偎着睡了一夜。
凌晨四点,火车到达哈尔滨站。
两人大包小包下了火车。
此时天还没有亮,黑得令人窒息的天空,只有寥寥几个星子散落地点缀在上面。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矗立在冷风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索性火车站人流量大,倒是不见恐怖。
出站口卖早点的小摊已经支起,热腾腾的水蒸气驱散夜行人心中的寂寥。文文和叶繁先填饱肚子,再来到候车室。
在一个角落找到几个连着的空座。
叶繁把行李堆放在椅子,转身对着文文,面色有些犹豫:“我妈拖熟人给咱两订了两张卧铺票,我现在去拿,你在这里看着包行吗?”
“行啊,快去吧。”文文耸耸肩,冲他挥挥手。
“那行,你呆这儿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叶繁刚离开,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坐到文文旁边的空座上。
时间尚早,虽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数都歪着躺着打盹,所以候车室内还是挺安静的。
文文百无聊赖地窝在椅子上发呆。她没想探听谁家的秘密,可无奈耳力出众,小婴儿有气无力的哭声和陌生男女故意压低嗓门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引起了她的注意。
“……还发烧呢,咋整?”
“……给我看看……哟,还挺烫……这死崽子咋这么娇气呢,早知道……”
“……嘘!你小声点……要不给买点药?”
“……买啥药啊,钱多烧得……就这么着吧……看命……”
听到这里她眉头一皱,转头打量起这夫妻俩来。这一看,心弦瞬间紧绷起来。
在这人世历练久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虽然不至于一眼就能分辨出好人坏人,但是观察力和第六感也确实比常人敏锐许多。
这对夫妻给她感觉特别糟糕。
尤其是那个男人,身材消瘦,含胸驼背地站着,看起来松松垮垮有气无力,三角眼鹰钩鼻,眼神浑浊晦涩,面相上透着一股阴险和狠辣。
女人畏畏缩缩地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小襁褓,脑袋低垂,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另外两个小孩悄无声息躺在椅子,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依身形判断大概四五岁。
令人奇怪的是,这对夫妻穿着八成新的衣裳,面料是最时新的的确良,价格不低,男人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上海牌石英手表,说明家中经济条件尚可。可是三个孩子却衣裳破旧,甚至明显不合身。
从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敲出来,孩子生病却舍不得花钱买药,这合乎逻辑吗?
男人一直暗中保持警惕,很快发现文文正在看他们,凶神恶煞地瞪过来:“你瞅啥呢?”
瞅你咋地?
文文心里吐槽,面上佯装害怕,怯生生地小声说:“小宝宝是生病了吗?我这里有点药,你们需要吗?”
因为在东北地区知名度较高,文文又不想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徒惹麻烦,所以把栗色头发盘起来藏在鸭舌帽底下。
此时单看外表,那就是个白净青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夫妻两不由自主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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