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专注地开车。
维克托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直树默默看着维克托。
副驾驶上的赤司通过后视镜看着直树。
车厢内一片静默,让人很不自在。
体贴的赤司率先打破沉默:“直树,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不会很久,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豪尔赫帮我接的一些活动。维克托一个多月后要参加世锦赛,来日本放松几天后他就要回去训练。”直树小心翼翼地观察未婚夫安静的侧脸,犹豫几番,没把他们要去荷兰结婚的行程说出来。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自从那个讨厌的记者说了关于他“初恋”的一番鬼扯后,维克托就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这样安静的维克托,很罕见。这让直树想起了他们冷战时的情景。
一样的安静,一样的面无表情。
“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回来是因为想家了。一个月没见,你不想我吗?”赤司转身,笑着看向弟弟。
“还好。”直树耿直地回答,“我寄给你的蛋糕,没有坏吧?”
“没有,正好在我生日那天寄到。味道很好,是你亲手做的吧,谢谢。”赤司的神情愈发温柔。开车的司机先生出了满满一手心的汗。
坐在后面,和总裁长得很像的少年,和总裁什么关系?总裁如此温柔可亲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说起来,维克托的生日就在我后面。我记得,好像是12月25日?那天你们怎么庆祝的?”为了缓和自家弟弟和他未婚夫之间的氛围,赤司特意选了个能让二人回忆美好的话题。
但他的一番苦心白费了。
直树闻言猛地睁大眼睛,愣了好几秒,然后僵硬地扭头去看维克托:“12月25日是你的生日?!”
赤司也愣住了。
他好像火上浇油了。直树怎么能不知道维克托的生日?不应该啊。
维克托收起看风景的心思,和懵逼中的小爱人对视。半晌,他眨眨漂亮的蓝眼睛,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是啊。那几天我看到直树你在做蛋糕,还以为是给我做的。”
太糟糕了。
心中升起一股愧疚和憋屈混杂的苦闷之情,直树觉得,他就不应该回日本。
自从踏上这片故土以来,就没有发生过好事情。
当车停在郊区一幢两层高的小楼边时,直树心情更差了。
这栋房子里,住着一个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他的外婆。对这位不苟言笑的老妪,他有尊敬,但更多的是畏惧。
从小到大,外婆从来没有夸奖过他,也没有对他笑过。
更何况,他去俄国踢球的事,没有跟外婆商量,是先斩后奏的。
直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兄长赤司:“哥,留下来吃个饭?”
赤司低头看看手表:“不了,公司还有些事情要我处理。”
直树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他倾身抱了抱赤司,蹭了蹭兄长温软的脸颊,推门下车。
“先生,我们现在往公司开吗?”半天没得到回复,司机奇怪地转头看去。
平时严肃沉稳的总裁此刻摸着脸颊,神情恍惚,嘴角还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生平第一次,直树主动抱他了!
小楼外,直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一分钟后,门开了。
门后的老妪一头红发,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不怒自威。
直树不由自主双腿并拢,挺直背脊,露出和老妪如出一辙的严肃表情。
“外婆,我回来了。”
饭桌上,外婆用英语道:“饭菜合味口吗?”
直树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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