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去见魏大人之前这么一说,想来是有什么算计,我郭靖人笨,但万幸有你这样一位女中诸葛相伴,总能助我逢凶化吉,所以信你总是没错的,只不过我当时想的是,若是真的这位魏大人要追究,我便杀了女儿自己再赔她一条命就是了。”
“靖哥哥!”黄蓉吓了一跳,“你可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这招计谋本就不是为了害襄儿的性命,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位高大人想要卸磨杀驴恐怕还不到时候,毕竟这魏大人还没有坐稳,咱们郭家到底还有用处。所以咱们不如把这戏唱足了,他就算是为着他高达那个‘仁义’的贤名,也不会跟我们立刻撕破脸,这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唐突的做法!所以等他听到咱们这么大动静,必定会来替我们说话。”
郭靖纳闷道:“可明明来帮咱们的是吕大帅。”
黄蓉冷笑道:“靖哥哥,你觉得今日一看,吕大帅好不好?”
“可不是,咱们欠了人家好大一个人情!”
“这就对了,往日咱们虽然和高知府走得近,但到底只管战场上的事情,其余时候两边都不靠,现下他赶在高知府前面截了个胡,你说今后旁人见到咱们,会说咱们是哪头的?”
郭靖这就明白了:“这是逼着咱们选呢!”
黄蓉“哼”了一声:“咱们哪里有选的余地?高大人现下撒手不管,人家吕家给咱们帮这么大一个忙,若是拒绝,岂不是忘恩负义?”
“那依蓉儿的意思……”郭靖问,“今日观吕大人言行,却是句句都是忠君爱国秉公执法的,若是跟他老老实实守城,我倒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差错。”
“靖哥哥你为人太厚道,看不出这里头的底细。破虏,你来说说看。”黄蓉一开口,郭破虏这才知道原来父母早就听到自己在外面,这才推门进来。
“爹,妈,”郭破虏问了安,道,“适才听那特使大人的圣旨,将吕大人好一通称赞,又是加封,又是重赏,儿子却在纳闷,吕大帅回来如此仓促,四川战况我等尚且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又了上面的旨意?怕是有什么蹊跷。”
黄蓉赞赏看了看郭破虏:“你说得不错,这四川一战,就是吕文德和贾似道的‘买官钱’,贾似道督战这么些时候,一直没什么军功,若不是他和吕文德商量好了,哪有这么雷厉风行无所畅通。吕文德领兵西行,上头早就打点准备妥当,高知府还被蒙在鼓里,怕私自遣兵被牵连,要在廉访使面前撇清关系,果然这军功就少了一人来分,现在又借此离间了我等和知府的关系,贾、吕二人可不是一箭双雕?”
郭靖和郭破虏这才恍然大悟,郭靖道:“此人大奸似忠,若是与他牵连,岂不早晚为他所利用,为害百姓?”
郭破虏万幸道:“好在吕大帅今日并没有明面上要咱们站队,只今后的日子里咱们就装聋作哑好了。”
黄蓉摇头:“傻孩子,吕大帅这等趋炎附势的好手,最擅长趁热打铁,你且看着,他的催命符可来得快得很。”
正说着,下人就来禀报,说守军统制吕文焕和兵马钤辖吕师孟前来拜访。
三个人面面相觑,郭靖练武之身,虽受了棍罚,但伤得不重,便带着妻子儿子去前厅迎客。
吕文焕脸上笑开了花,递上手里的千年雪参,说要给郭靖养伤,郭靖本待婉言谢绝,看黄蓉脸色,又谦声收下,只看对方有什么来意。
郭破虏却在看旁边的吕师孟,这位吕钤辖,今日竟然一反常态地垂着眼,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
吕文焕不经意打听耶律齐的伤和郭襄的病,说到郭襄忽然就顿了一下:“若是我没记错,令嫒今年也十六了吧?”
郭破虏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听吕文焕接着说:“我这儿子今年二十有一,也正该娶亲,他是你郭大侠看着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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