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好的衣服送过来了,傅婉黛盼了许久。
她一挑眉,问道,“怎么多了两套?”
“上次陶夫人带的料子,夫人让裁了做衣衫。”
衣衫上面是月白色的襦衫,裙是藕色的,上面绣着点点梅花。
傅婉锦穿着合适!她们身量也相仿。
“就我有吗?别人都是几套?”
这次伺候的丫头生了个瓜子脸,眼睛里含着情似的。
“这是陶夫人带给小姐的,别的小姐当然没有了。是自己的料子,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呢。”
傅婉黛别过脸去,拿手一指那件衣服,“把那个带着,去看四姐去。”
都是二房的人,院子离的不远,上了长廊,拐了个弯就到了。
她住的是阁楼,傅婉黛很少过来,带了好奇的打量四周。
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梨木圆桌上摆了盆海棠,窗户打开着,外面的竹叶探进室内。
里面的桌上放了几张宣纸,砚台上靠了支毛笔,木制的镇纸一左一右的陈列着。
傅婉锦静静的看着她,倒了杯茶,“坐。”
她有点不自然,尤其是看见傅婉锦额上若隐若现的疤痕时。
“你在做什么,我是不是打扰了?”
今天真是稀奇,喝药喝坏了脑子吗?傅婉锦抿了一口茶。
“画竹,你来做什么。”
瓜子脸的丫头心里一转,将衣衫放到一旁,故意让木盘磕碰出声音。
傅婉锦果然往那瞧,“那又是什么?”
“啊?那新做的衣衫,丫头送错了,我的够了。看着合适你,就给你送过来了。”
她的衣衫早上就送来了,都是齐的。
“哦,麻烦你了四妹。没事了吗?”
傅婉黛僵着脸,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啊?是,没事了。”
“没事了请回吧,一会我还要抹药。”她开始赶人。
傅婉黛脸上一晒,站起来往外走。
她走后,丫头展开衣衫,左看右看,确定是件新的。
“小姐,她是不是藏针了?又作什么幺蛾子也不知道。”丫头嘀咕着。
“料都是我挑过的,确实没有这件。放匣子里吧,过段时间再拿出来。”
“小姐!”丫头惊呼,“这怎么行,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五小姐拿来的。有什么脏东西也说不定!”
她用力的拉扯衣衫,似乎有什么能掉下来。
“还不至于,她不敢的。应该是示好,别扯了。”傅婉锦接过衣衫,仔细的叠好。
用料比府里的还好,裁的也用心。
“她示什么好啊,害人都害死了。她就是嫉妒小姐长的好看!”
丫头将木盘一扔,气愤的讲道。
傅婉锦摸着额上的疤,硬硬的有些隔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外之物怎么能相提并论。”
自她受伤以后用了两瓶药膏,一瓶白天涂,一瓶晚上涂。
白天的清凉,晚上的却刺痛难眠。
“药以后不用了,留着这疤,我要它时刻提醒着我。”
丫头少见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默然了一会。
傅婉锦反而笑了,“阿圆,你难过什么。等会问问崔姨娘,她有没有空和我说说话。”
丫头抬起头,摸了摸眼睛,“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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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的锦鲤颜色艳丽,只只都只有巴掌大。
它们聚在一起,荡的水面涟漪不停,各种色彩在水下翻滚。
都是珍贵的品种,花了大功夫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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