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应该也带婉怡去看看,可是在笑笑问起的时候,婉怡却意外地撒了小谎。他当时心中不是没有纳闷的,但依然按照自己的思维错误地理解成了是婉怡不愿意笑笑知道他们在林以墨有难时还在独自玩耍,这样的想法当然很说得过去,可是现在想一想,或许是婉怡心虚也说不定。
当婉怡表白完毕吻上他的脸时,他没有及时推开,到底是来不及?太震惊没反应过来?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康雷还没有时间深究,就已经听到了笑笑入门的声音,他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慌乱地一头钻到阳台上,总之,一切都在意想不到的时间c地点c状态下发生了,这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他觉得自己应该向笑笑解释些什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和婉怡一起来澄清,可是现在与婉怡的关系也变得尴尬无比,怎么也不好意思拉着她一起过来,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一人来到了林以墨居住的酒店。
他没有进入过这样豪华的房间,地上的雪白地毯软绵绵的,沾了泥泞的鞋子一脚踩上去便留下了个乌黑的印记,康雷有些心虚,不敢再随便走动,只能选择在阔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头先帮他通报的俏丽女郎从里间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林以墨,他不动声色地远远看他一眼,随手将门紧紧关上,康雷只来得及从门缝里瞥到里间的卧室里有一张极大的床,上面隐约躺着一个人影。
“笑笑!”他几乎要冲进去,但是林以墨身子一侧便挡住他,他向他做了个手势,然后自己先坐下来。
“笑笑生病了,医生刚刚来看过,现在她在吊点滴,睡得很熟,你暂时不要打扰她。”林以墨慢条斯理地说。
“我只是看一看,不会吵到她的。”
林以墨远远坐在单人座的沙发上,房里暖气开得大,他穿了件领口与袖口都绣有别致花纹的白色衬衣,扣子敞开几颗,露出极为性感的锁骨,身子虽然显得单薄清瘦,神态却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拿手撑着下颌,淡漠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就是因为你,她才会生病。”
康雷顿时语塞,他支吾了一会,嗫嚅道:“不是那样,我是来解释的。”
林以墨懒洋洋地说:“不是哪样?婉怡不是喜欢你?还是你不是自愿做对不起笑笑的事?康雷,不拒绝是因为真的来不及还是不想,这些只有你自己知道。”
面前薄如禅翼的白色细胎瓷碟子里摆着开胃的小食,似乎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无聊,无聊到连平时懒得多看一眼的零食也比这个话题更让人感兴趣,林以墨随手拈起一粒漫不经心地放进嘴里:“这个我不在乎,我想——笑笑以后也不会在乎了,杀了人再解释一句就可以当作没杀过么?”
康雷怔住了,他第一次见到林以墨的时候,觉得他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又因为那种超越性别的美丽,而在心底里嘲笑他是小白脸c娘娘腔,可此时此刻,这个少年身上再没半点柔弱之态,轻描淡写的举手投足之间,一股隐含的杀伤力已经散发出来。
他心中顿生警惕:这个人很危险!就像丛林中的陷阱,看不到的陷阱才能让猎物踩下去,而让人感觉不到危险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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