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每次喝完酒都是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以前都是次日清晨老板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顺便将他叫醒,反正一碗也是无业,平时靠着几手治病救人的微薄法力勉强维持生计,小镇穷癖,一碗也不要钱,就算偶尔有的人送点米给他,他那个“家”也免不了被小偷光顾,一来二去大家也就给酒馆老板一些钱财粮食,以确保镇子上唯一的郎中不被饿死。
可是近一个月来,有个瘦小的小家伙每次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他拖走,而近来凛冬将至,或许一碗临时搭的茅草屋太冷,这个瘦小的身影时常出现在酒馆内,酒馆老板是个瘸了条腿的老头,看不出年纪,层受一碗的药汤治好了唯一一条好用的腿的顽疾,所以对一碗相对留意一些,而看这个瘦小的身影完全无恶意,也就作罢。
这个瘦小的身影其实是个小男孩,一碗之前总是无意间带一些食物回自己的茅草屋,而这个小男孩就靠着偷吃他带回来的食物度日,一碗喝得太多,第二天发现食物没了就以为被偷走了,也不觉得怪异,每天浑浑噩噩,而房间内的小男孩成了他酒话的唯一听众,要说一碗的经历真的颇为丰富,也不知道有几成真假,每天宿醉未醒的时候都会疯言疯语的谈论天下大事,品世间格局,甚至还跟这个小男孩讲魔法基础理论。
不过等他清醒了之后,他是什么都不会记得的,只知道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个小男孩本是兽人南下的流民之一,自记事起就是一家大贵族的下人,后来贵族老爷被兽人吃了,他们本来也被抓走充作兽人的食物,缺巧被远征军解救,小男孩却无家可归,远征军也只是从兽人口中将他们救下,也无暇安置这上万流民。这些饥饿的流民继续南下,最后来到了落雨城。
落雨城周边终年下雨,冬日下雪,周围的湖却全是不结冰的冰水,也是阻断兽人的一条分水岭,兽人们也知道哪里好惹,哪里不好惹,而原本落雨城的防御设施都是水系魔法和水属性斗气驱动的法阵,毕竟终年的雨水会致使大量的金属生锈,维护成本也高,所以落雨城向精灵族购进大量的植物壁垒和古树作为防御工事,也请大师改进了城墙上很多列阵的运行成本,比如原来的“钢铁防御”就被替换成了“柔水无损”,从强大的防御力变成了亘久的恢复力。
而南下的兽人多半只靠一双拳头,或者一些原始的石头来进攻,劫掠小镇村庄就罢了,碰到这种防御设施完善的城堡,唯一的结果就是头破血流,所以在落雨城南门丢下了几万尸体后,兽人们再也不敢进攻这里,甚至连外围的小镇都放过一部分,而马家镇在城北,镇子上也有一座能量塔,能量塔关键时刻可以用法术充能,但是平时维护但是靠着一种黑漆漆的碳石,大陆通用的叫法叫做黑炭,而黑炭杂质较多,提纯之后的墨碳就是高级燃料。
而近来凛冬将至,小男孩就在酒馆内帮忙,他曾经做过下人,知道不干活的人都会被淘汰,而老板看有人帮忙也乐得清闲,反正也不要付薪水,只要让他吃点残汤剩饭就够了。可是小男孩一直没有名字,直到有一天,一碗又喝多了,可是却非要拉着灌这个小男孩酒,小男孩拗不过他,连喝了九大碗,之后不省人事。
因而得名:“九碗”。
这间酒馆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人变得渐渐稀少,冬天粮食少,酒也少,酒价相对高,还要应付城卫队的大老爷们,小镇这些酒徒们也不敢来酒馆喝酒,毕竟比起喝酒,小命更重要,可是一碗却是不能少的,因为他算是城卫老爷们的娱乐项目,而且比起他的命,他更喜欢喝酒。
每逢下雪,城卫都会外派守军进行地方治理,名义上为了镇压暴动和流民,实际上到了这些守军手里,多半都是搜刮侵占,所以家家户户都是闭门闭窗,连烧火做饭也不敢,可是还有很多蛮横的守军,以搜查的名义破门而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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