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见主人唤他,赶忙一溜跑着过来进到冯凭房中,满脸堆笑地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冯凭说道:“六六,你说本公子待你如何?”
侯六六满脸堆笑地答道:“没得说!好啊!太好了!公子是有什么事要差遣的去办吧?”
冯凭手指着侯六六的脑袋大笑道:“聪明!听着,现在轮到你为公子我分忧了。辛苦你再去那丰先生宅第跑一趟,把上次偷的那种书法帖子再给公子我偷几卷回来,越多越好!”
侯六六象吃了苦瓜一样咧嘴说道:“公子爷,那可是名家真迹!哪有您说的那许多放着给人去偷!我上次拿走了那么多幅,那丰家一定气疯了,肯定现在严加防犯。这才过了没几天我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真要出了事被他们人赃俱获,公子想捞的估计都难!”
冯凭笑道:“六六你放心,我敢打保票,上次的事他丝毫都不会察觉。而且本公子断定他家里肯定还有大量这个名家的书法,你仔细找找定能找到。”
侯六六脸露一幅可怜相说道:“公子,你别欺的没学问。这位钟繇大师可是前朝太傅c大理寺卿c书坛巨匠,但凡下笔张张神品,能有几幅传世?您说丰家还有大量手迹藏在府里,那钟繇是他们家亲家啊,难道拿他家当仓库不成!”
冯凭气极而笑道:“你子懂的不少啊!也算个藏界玩家。你倒底去不去?你敢违本公子的命,我明儿个就告诉庄主说你欺主,奸守自盗,把家里东西都偷出去给当了!”
侯六六连忙摇手道:“公子千万别!饶了的吧,一切都听公子的!”
冯凭说道:“这才象话,明天学堂开课,丰先生必去开蒙堂。你晌午前仔细把事给办了。偷偷潜入他内宅仔细查找,凡是钟繇的作品全部搜出给本公子带回来!”
侯六六撇着嘴说道:“还全部都给您带回来?您胃口真大”
冯凭摆手道:“行了,少废话!明天照我说的去办!爷要歇着了。”
第二天,开蒙堂。
冯凭坐在学堂最后排,看了看右手边空着的蒲垫。几天前双儿还忠心耿耿地手捏着一块帕子坐在那儿侍奉着,现在这些却都已经成为记忆。
冯凭心中掠起一丝伤感,自己和任何一个普通人毫无区别,整日行色匆匆,为了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奔波于尘世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要拼搏声名一定会蒸蒸日上,但一定不会有闲暇的时间和心境,去静下心认真地看一眼身旁亲人的脸庞。当再熟悉不过的亲人骤然离开再也不回来时,才会感受到心中空落落的伤感。
冯凭想,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呆上四年后也会悄然离去,无声无息不留一丝痕迹,那之后不知这个纷杂的世界中是否会有人记起曾经有过他这么一号人。
冯凭正在自顾自走神,却听到堂前丰先生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冯公子,你身体不适大可回房休息。不用勉强支撑让我看着都心疼。”
冯凭醒过神来,说了声我没事便不再胡思乱想。
丰先生却不算完,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日朝庭官兵离庄后,裴庄主盛赞冯公子面对阉人势若雏狮c气吞山河。老夫见冯公子出死入生c脱胎换骨甚觉欣慰。还希望公子再接再厉,在才学上快些增益才好。文武兼容c德才俱备,方可登堂入室,有缘窥得黄老门径。”
坐在他身旁的闲云道长闭目含笑c微微点头。而另一头的那姓戴的道长一如继往地目光内敛c不露声色。而坐在闲云道长身旁的公孙洛则用凌厉的目光瞪了丰先生一眼。
冯凭看着丰先生心中冷笑,心说你这老儿再怎么玩弄辞藻,无非是受那闲云收买阻挡我拜师入门。且看我玩弄一下手腕后,下次你是不是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大放厥词。
冯凭虽然心中愤然,但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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