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冯凭一早上就坐在榻上静静发呆。他不知裴松坡和崔明远与骆老谈的怎么样了。骆老一定应要求召开了会议,否则开蒙堂不会早间放假。究竟最后结果如何?冯凭心中。
午饭过后,冯凭仍不见会议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他心中犯嘀咕,上午山庄众议事,午后就应有结果出来,为何现在却不见动静,难道事情又不顺利?
他正想着,屋门被推开,慕容杉拿着一应器具来为他做第五次灸疗。
今天心中有事,整个灸疗对冯凭来说可谓是难熬之极,全没有往日那般从容。灸疗完毕时,冯凭已是浑身大汗。
慕容杉冷冷地说道:“今日效果不济,未能达到往日的效果,恐怕要多加一次疗程。”
冯凭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屋门被打开,崔先生和裴松坡两人进来。慕容杉躬身向二位施了一礼,拿着器具转身出屋。
待慕容杉走后,冯凭说道:“庄主,崔先生,怎么样?凭儿可有机会入门学道?”
裴松坡说道:“真是奇了,今日骆老召集众人再论你入门之事,不想闲云还没说话,那开蒙堂文教却一反常态,大赞公子在文理基础上造诣非凡,说按凭儿现在对圣人言的理解,入道门修持绰绰有余。那闲云在一旁脸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真让人忍俊不禁。”
这也是冯凭意料之中的事,便说道:“那么说这次大家都依允了。”
裴松坡说道:“正是,只是由谁来作凭儿授业师还是悬而未决。”
崔明远说道:“那清静散人公孙仙姑毛遂自荐想收凭儿为徒,却被闲云道长拦下了。”
冯凭一愣,他知道公孙洛和闲云道长是师兄妹,应该也支持前朝曹魏才对,他这个徒弟被硬摊派在谁身上,对他们而言本是很无奈的事,怎么她倒会主动揽这个差使?
崔明远说道:“现下庄中道师只有公孙洛和闲云道长,我看那闲云似乎更看重王定邦,凭儿以后跟他学道还需多加留意。如果你没有别的意见的话,就拜那闲云道长为师吧。”
冯凭奇怪地问道:“不是还有一位戴师父吗?”
裴松坡说道:“戴君并不是山庄聘请的道师,他是老夫兄长的好友,暂时寄住在山庄。这位道长的身份有些神秘,兄长当初也没有细讲他的情况。只知道他是太清派道长,至于有什么法力更是不清楚。名头也不象闲云道长和清静散人那般威震天下。凭儿怎会想到此人?”
冯凭心想,除了这位道长也没有别人可选了。自己当初被人下毒都不知闲云道长是否参与其中,要拜他为师,简直是自投罗。
冯凭心想此时只能赌一把了,直觉总感觉自己与这位神秘道长有缘,就信一次第六感吧。念头及此,便对裴松坡说道:“庄主,请您对戴师父讲,如果他老人家不嫌弃,凭儿愿侍奉在他老人家身旁。”
裴松坡一听,点点头说道:“容老夫去问问他,看他是否有心收徒。”
说罢裴松坡和崔明远便起身离开。冯凭回想起前几次与戴君偶遇的情景,感觉这位神秘的道长似乎有意与自己接触,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什么想法。但冯凭相信直觉,看此人举止光明磊落c胸襟坦荡,冯凭绝不相信他对自己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此,冯凭不再胡思乱想,索性一骨碌从榻上爬起,穿戴齐整走出屋。
却见慕容杉装束整齐,身背一个药箱手拿长剑立在门外。
冯凭一愣,说道:“姑娘要出门?”
慕容杉说道:“是公子要出门。既然我家老爷将杉儿送与公子,自然要跟在公子身旁。”
冯凭笑道:“你怎知我要出门?”
慕容杉说道:“下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对主人察言观色,这并不稀奇。你不会痛恨能看透你心思的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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