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灵儿忐忑着雪晴的病情,很早便醒了。
出来到厅,昊天岭一反常态地在厅里用着早膳。
灵儿见过王爷,王爷早。
嗯。坐吧。他淡淡地向一旁的侍女道:帮姑娘上早膳。
是。
侍女很快便将灵儿的早膳并着刚煮好的药汤一块儿上桌。
她一见到了那药汤,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昊天岭默默地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糖纸包放在了桌上。
这儿不用候着了,先下去吧。
是。
灵儿,妳先吃吧,吃完早膳,差不多能去找晴儿了。
好。
她这几日胃口有渐长,从一碗饭吃不了多少,到能吃下半碗的饭了。可她对那些药汤却非常之头疼,昊天岭察觉之后便不让药汤在她用饭的时候出现,以免影响她的食欲。
今晨这位临时轮调来的侍女约莫是不清楚这屋子里头的规矩,径自将药汤并着早膳一道上桌,于是灵儿眼珠子直盯着那碗药汤瞧,一碗粥吃了半晌一口都吃不下去。
昊天岭将她早膳中那些菜盘子上每一种配菜都拨了些到一个干净的盘上,然后将盘推到灵儿面前,却撞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瞧着那药汤,便伸手将药碗挪了挪。
只见那药碗往左挪,她的眼珠子就跟着往左瞧,药碗往右,她的目光也跟着向右去,似乎是只要能将那碗底给瞧破了个洞,便不用喝那药的形容。
他清了清喉咙,灵儿,将妳的眼珠子给本王收回去。
她这才如梦初醒,低头喝粥、喝粥配菜。
一碗薄粥下了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一张脸立马皱成了一团。
昊天岭将药汤并那糖纸包往前推了推。
王爷,糖纸里头包的是什么?
喝妳的药。
灵儿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药碗端起来。她酝酿着气氛,好半天还鼓不起勇气喝药汤。
他有些好笑地道:又不是三岁娃儿,需要酝酿如此之久?快喝。
她闭上眼,一副行将就义的模样,终于一口气将药汤给咕噜咕噜喝下肚。
正要放下药碗,嘴里头被塞了个酸酸甜甜的东西,冲淡了难闻的药味。
灵儿惊奇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好东西呀?讨人厌的药味都不见了呢!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蜜饯。
她眉开眼笑地道:没想到蜜饯原来能解药苦呀!真是太棒了!谢谢王爷。那形容似是高兴得快要跳起舞来。
喜欢就好。他将糖纸包好,拉起她的手,把糖纸包稳稳当当地放在她的手心里。
她闭了一只眼从糖纸包上头的缝往里头瞧,见那里面黄澄澄的一片,闻起来酸甜酸甜。
再瞧了眼那形容以及手上的掂量起来的重量,她想往后好一阵应当都不用担心那可怕的药味了。
呀嗬!多谢王爷!
昊天岭听她的声音彷佛也跟着裹上了蜜糖似的,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走吧。
好得儿!她开心地答道,心翼翼地将糖纸包塞进袖袋里。
两人出发往雪晴住的院子去。
远远望去,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在园子里走着。
男子身长玉立,有如鬼斧神工所刻画的俊美五官在秀气中却带着刚毅气息,身着薄薄的缥色长衫,外袍在阵风吹来时,袍脚略微扬起,那形容说是一副画也不为过。
他一手牵着、另一手还时不时帮忙顺一下被风吹乱蓬松长毛的是一只圆绒的毛球。
远处有两位正好经过的侍女瞧见这一幕,正交头接耳。
疑?御王殿下怎会带只雪毛球子到园子里来,是来遛弯的么?
雪毛球子?传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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