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刚刚缓过神来,眼神呆滞,不知所措,直到陆逸飞冲过去,把她从马车前抱走,她才有些微微的回过神来。
“何人挡路?”马夫旁边一位满脸刀疤,武人打扮的男子翻身下马,不由分说,一脚揣在陆逸飞身上,用了八分的力道,陆逸飞措手不及,一时真气不足,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只来得及护住身体的关键部位。
那武人却也感觉到了疼痛,以为是陆逸飞故意抵抗,不由更怒,竟用手去摸腰间那把配刀。
“你们凭什么仗势欺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进武人耳朵里,他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不知深浅,一时也被镇住了。
“怎么回事?”这时马车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将车帘掀起了大半。
“前面有人挡了官道,惊了咱们的马儿”
“砖头,办正事要紧,赶紧绕开便罢”
这位被称作砖头的武人继续道“还不快过来,给我们掌柜家的行礼道歉”
“道什么歉,明明是你们不对在先”婉儿毫不畏惧的说道,挺直腰杆,哪里像个柔弱的丫鬟。
“你是哪家的小姐”砖头越发觉得眼前这两位不是普通百姓,再看他们身着的衣服,也均是名贵的绸缎制成,对刚才自己的莽撞行为也有些后悔之意。
“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就是个丫鬟”婉儿冷冰冰的道。
“丫鬟也敢这么嚣张?”砖头难以置信的上下看看她,又把视线转向陆逸飞道“我要和你家主子说话”
陆逸飞面露愠色,刚才那一脚踹的他莫名其妙,他是堂堂陆家二少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人当街踹了一脚,真是岂有此理。
“你这疯狗,仗的又是谁的势”陆逸飞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也要和你家主子说话”
砖头果真是个暴脾气的主,他一听这话,跨步向前,一个巨大的黑影将陆逸飞笼罩其中,然后伸出手,就要揪他的领子,陆逸飞紧锁眉头,许久未用的强大真气被完全激活,一点点贯通着经脉,然后一跃而起,真气流呼啸而出,凝聚在右手手掌上,然后狠狠拍在砖头的胸脯上,砖头惨叫一声,顺势跌倒在地,差点被旁边的马踩上一脚。
“住手”马车里的人显然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他从马车上轻跃而下,只见此人一双三角眼,印堂的距离不超过一尺,一股凶神恶煞的感觉扑面而来。
“砖头,看你惹的好事”他瞪了一眼砖头,方才满脸嚣张的砖头立马萎靡不振起来,像个犯错的小孩不敢动弹。
“掌柜的,是他们有错在先”砖头嘟囔着,“无缘无故,站在官道中央,我看他们是故意的”
“闭嘴”他狠狠剜了一眼砖头,扫过陆逸飞的时候,便挂上了一副赔笑的嘴脸。
“在下李顺德,做些小本生意,今日急着进货,故行事多有毛躁,烦请二位多多见谅”李顺德边说话边打量着陆逸飞和婉儿,大概在奇怪这一仆一主到底是何等身份,若是大户人家的贵人,怎么既不坐轿,也不坐车,身边也没有其他下人跟着,还有,刚才瞥得这少爷模样的人身上武功不浅,寻常富贵人家哪有少爷们练武的,这让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李顺德唯一确定的是,他们不是一般的普通的老百姓,砖头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李顺德有些忐忑,他回头望望自家的车队,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在了后面,车厢里的所有地方装满了书,今天是进货的最后期限,他赶了一天的路才赶回淮安郡来,若是因这椿小事延误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李德顺说完之后,双手行礼,对面那位主子却始终不开口,等了许久才幽幽道“毛躁,欺压百姓,目中无人,蛮横跋扈,难道就凭‘毛躁’二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吗”
“你还要怎样,我家掌柜的都和你道过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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