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东方珏下朝回来,甫踏进院门便见她一脸神往地盯着高墙。
芫舞:“奴婢就是觉得那株树长得挺好看的,所以多看了两眼。”
东方珏看了一眼墙外那株普通的桂树,面无表情地道:“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很想翻墙逃走!”
芫舞讪讪地道:“大少爷说笑了,奴婢细胳膊细腿的,如何翻得了这么高的墙。”
东方珏回身盯着她:“照你的意思,若有能耐早就翻墙走了?”
芫舞忙摆手:“奴婢在侯府吃得好,住得好,岂会逃走!”
东方珏脸色缓和了几分,径直走入书房。芫舞乖乖地跟着进去,沏了一壶太平猴魁,将青瓷薄胎瓷茶盏放在他手边,轻手轻脚地出门,打算去厨房做些糕点。
“秋宁,大哥呢?”东方瑄忽从院外进来,含笑问道。
芫舞向书房努了努嘴,回道:“下朝回来后,一直呆在里面。”
自上回“合欢散”之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碰面,东方瑄走过来坐到她旁边的石凳上,问道:“秋宁啊,少爷我平日对你不薄吧?”
芫舞心不在焉地答:“少爷待奴婢极好!”
东方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伤心地道:“那你为何要害我?”
“奴,奴婢哪有?”芫舞一头雾水地道。
“你骗大哥说对我动了心,所以在鸡汤里下了‘合欢散’来勾引我。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吗?”东方瑄一脸的郁闷。
“当时铁证如山,奴婢心里怕极了,才胡乱认了罪,只求保住命。”芫舞立即做低伏,赔着笑脸,可怜兮兮地道,“少爷您就大人不记人过,不要与奴婢一般见识了。”
东方瑄板着脸,拉长声音道:“想要我原谅你也行,除非——”他脸上掠过一丝神秘的笑意,凑过去附耳低语:“除非你承认那只荷包是绣给大哥的!”
能不能别再提荷包的事情??!芫舞心里哀嚎,眼珠子一转,忽压低声音说:“二少爷,奴婢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日您食了‘合欢散’,恍惚将奴婢当成了心仪的女子,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梦中全是你’之类的话。嘻嘻,二少爷,您有心上人了?这若传出去,不知多少女子会哭碎芳心。”
东方瑄脸色瞬间黯然,久久没有说话。
芫舞好奇地问道:“二少爷,那女子是哪个府的千金大姐?竟让您如此魂牵梦萦!”
东方瑄沉默了半晌,黯然地道:“两年前我和几个朋友在翠微河上吟诗作对,偶然间见到旁边画舫一名女子倚窗拈花微笑,我一见之下竟着了魔,认定她便是我命中的女子。后来我曾多方打听那位姑娘的来历,可惜一无所获。
两年来她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我竟连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
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无双公子”也有思而不得之人!芫舞芫舞不想打击他,嘴上却脱口道:“都过去两年了,那姑娘说不定早已经嫁人。二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
东方瑄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喃喃道:“嫁人?”
“奴婢胡说八道,那姑娘怎么可能嫁人。”芫舞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忙改口安慰道,
“古话说得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少爷莫灰心,奴婢相信您一定能找到那位姑娘!”
东方瑄黯然神伤,涩声道:“但愿吧!”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东方瑄起身向书房行去,清瘦的背影显得几分落寞与孤寂。
夕阳如血,晚霞如绚丽的彩锦铺在天际,一天又将过去。
一名厮满头大汗地抱着两盆秋海棠走进来,厮约莫十四五岁,长相白净清秀,气喘吁吁地抱着花盆,显得十分吃力。
芫舞忙跑过去,从他手中接过一盆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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