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你一天一天的在这里呆着,如何经受得起?早些回去休息罢…………明日俺们再来就是。”
完劝慰的话,姚古忍不住又发起了牢骚:“这个萧言,前次将他克复燕京的消息传过来,无非也是利用俺们罢了。俺瞧着,他八成还是会投回童贯麾下,俺们还是无望!老种相公,俺们不如去休!”
等他说完,老种才抬起一双老眼,看着姚古,淡淡一笑:“某是不碍,岁数大了,骨头里面本来就寒。外面再冷,也不过就是一般的。怎么也是冻不坏的…………萧言,只怕是再难回到宣帅帐下了…………”
姚古一怔,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
老种慢悠悠的解释:“无非都是人心而已…………童贯已经对付过萧言一次,就是有了裂痕。现在又是这么一场泼天也似的富贵功名,既然已经有了裂痕,谁都不掸于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对方的心思。萧言要自保,宣帅要抢功过这关口…………再说了,以前在宣帅和萧言之间上下其后导致他们决裂的人物,难道就会在此刻收手了不成?萧言想谁都不得罪,在利用了某等将消息放出去,确定能自保之后,再想慢慢和宣帅转圜。心思某明白,却不看好…………”
姚古沉默不语,虽然仍然不怎么相信,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老种自失的一笑:“看别人,某是明白得很。看自己,却是总料理不清爽,患得患失太多。总想尽可能的保全西军…………结果到了最后,还不是要看他人眼色?俺们背着老公相,就这样卷入朝堂党争当中,其实某已深悔,老老实实的厮杀打仗,难道就不成么?其实某在这里等候萧言的消息,难道真的是为了只是保住俺们这泾源秦凤熙河三军么?”
姚古瞪眼讶然:“那又是为了什么?”
老种笑意显得苦涩无比:“某就想在萧言在宣帅要决裂之际,为萧言撑持一把,为大宋能保住这位萧宣赞!俺们西军将来,说不定也是要指望这位萧宣赞!其实某撒手就走,未必不是一个办法。萧言克复燕京的事情已经传扬出去,童贯怎样对付萧言,将来在朝堂之上,就是对付宣帅这一系的大好武器,只是免不得就是要将这位萧宣赞牺牲掉!所以某才在这里等候,等着萧言派人过来!”
老种的话语,说得姚古目瞪口呆。关于萧言和童贯之间的恩怨变化,姚古已经有些理不清楚了。迷惑当中,他就注意到一句话,讶然反问:“俺们西军将来,还要指望萧言?”
老种淡淡微笑,神色安详得很:“老头子还能有几天?白梃兵在萧言麾下,不也成就了这么大的功业?他又是文臣出身,将来如何,谁也料不准。西军和萧言之间,留下这份善意,将来说不定就有用得着的时候…………”
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姚古:“老头子时日真的不多了,某那弟弟,虽然也老了,可是性子仍然激烈高傲,是维持不住西军这个局面的…………将来要是萧言有求于西军,不管如何为难,都要做到。你可记住老头子这句话了?”
姚古是老种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性子也不见得比小种相公平和到哪里去。但是对老种就是奉若神明。老种交代什么,他拼死也会完成。看着眼前老种这幅老态,姚古还能说什么?只有在马上肃然行礼下去:“老种相公,俺记着了…………你在俺们西军日子还长远呢,现下又何苦说这些?”
老种苦笑,却再不说话,缓缓策马走到了前头去。姚古也不好再劝他回去,只好打起精神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在这寒风里面又走了多久,突然就听见两人身后随侍的一名亲卫道:“北岸有几骑,正冲着俺们这边过来!当先那条长大汉子,俺怎么瞧着就像泼韩五那厮?这厮还欠着俺几十贯文,却跑到了萧宣赞麾下,这帐都没地方讨处!”
这亲卫一声出口,这几十骑人马人人抬头,连老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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