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朝北而望。果然就看见北岸雪地上跳动着几骑身影。当先汉子骑着一匹高骏大马,手长脚长,怎么瞧怎么像那个从西军出去跟了萧言,在克复燕京战事中立下海大功绩的泼韩五!
姚古神色一动,佩服的看了老种一眼,摆手就吩咐麾下亲卫:“招呼一下,看是不是泼韩五那厮!”
一名亲卫策马冲到了河岸下,几乎踏在了冰面上头,大声招呼:“可是泼韩五?南来有什么要紧事情?老种相公和姚相公,都在这里等候!”
那几个人影听到这边招呼,稍稍一拨马头就朝着这个方向冲过来。离得近了看得清楚,当先那条长大汉子,当真就是韩世忠!他胆子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万事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管冰面是不是足够结实,策马就冲入河中。健马马蹄溅得河面冰屑乱飞,泼喇喇的就直冲了过来,看到老种和姚古在这里翘首等候,翻身跳下马来,先得意洋洋的朝着一帮旧日熟识夸口:“夺自女真鞑子手里的北地健马,也不知道是哪个谋克的坐骑,现在姓了韩了!比西贼手里的好马,还要高出半个头去!你瞪眼做什么,你那几吊赌债,克复燕京的犒赏下来也少不了你的!”
姚古看着韩世忠,不耐烦的等着他炫耀完,才笑骂道:“你这厮,巴巴的赶过来是为什么?要是带着你们萧宣赞什么消息,可亏了俺们在这里一场苦等!”
韩世忠站在地上,和矮小枯瘦骑在马背上的老种都差不多高。他笑嘻嘻的扫视了一眼正在冒着奇寒搭建的浮桥,咧嘴道:“天下人俺就佩服两个,萧宣赞和老种相公。一个天塌下来也敢顶上去,一个就是什么都能算到…………岳鹏举那小子算半个,端的骁勇!老种相公看来早就料到了今日,浮桥都又准备好了!”
老种一笑,并不说话。姚古却当真不耐烦了,虚虚挥了一下马鞭:“你这泼韩五,现在在萧宣赞麾下,就当真以为俺收拾不了你了,有什么事情就说。此等大事,岂是能尽着耽搁的?”
韩世忠拍拍身后背着的皮筒,笑道:“萧宣赞书信就在这里,俺的重任算是了了。灌了一肚子的冷风,该得几位相公一顿犒赏…………其实依着俺老韩看,书信都是虚话,萧宣赞的意思就是一个,有请老种相公尽速赶往萧宣赞所在,为他撑腰。萧宣赞又要杀人了!”
韩世忠在萧言的命令下,朝着老种处一路狂奔。王禀同样也在昼夜兼程的向着童贯行辕所在疾驰。于途正正撞到童贯派来寻他的信使,那信使还在发愁怎么能瞒过萧言的耳目,将这封机密书信交到王禀手中呢,于途碰上,简直是喜出望外,交完差事就觉得松了一口大气。
现在童宣帅的脾气可怎么都算不上好,要是自己办砸了差遣。还不知道落一个什么下场!
王禀在马上就匆匆看完了书信,顿时就脸色阴晴不定。赵良嗣果然知会了宣帅一声。而宣帅这封书信,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但是对萧言提防之意再明显不过。要是赵良嗣他们真的能够成事,宣帅又有把握,当真说不定会动萧言的手!
他在看书信的时候,岳飞很大度的离开了他一段距离。这个萧言手底下使出来的小将,在燕京几天,王禀也听说了他的威名。萧干更是死在他的手中。现在跟在自己身边,这位大宋新崛起的军中新星,对自己既不敌视,也没什么亲密表现。萧言让他护送,他就护送。只是牢牢的盯紧,自己就算是想做什么小动作,也完全没有机会。
其实王禀胸中也大是委屈,俺王禀虽然是宣帅的人,当然首先要替宣帅着想。却也半分也没有伙同赵良嗣和郭药师害你们宣赞的意思!不过现在萧言才立下这场大功,就遭际如此,只怕这些萧言手里面使出来的将领,已经将他们这些童贯心腹视为仇敌了罢。
王禀除了无奈,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什么事情都不避讳岳飞,以示坦荡。整天埋头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