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汉军逼近?”乌桓首领眼睛瞪得滚圆,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说他们还有些路程吗?怎么这么快?”
“禀大王,汉军确实到了,就在离我们三十里外。”亲卫哪里知道汉军为何突然逼近。
“三十里?”乌桓首领惊呼道:“我们的侦骑呢?为何不早报?”
三十里的距离,对于四条腿的汉军来说,那不过是一口气功夫罢了。汉军已经逼到家门口了,乌桓方才侦知,要乌桓首领不惊讶都不行。
他的侦骑全给汉军干掉了。周阳每次行军,都要派出精锐的侦骑进行侦察,射杀敌人的侦骑,这次也不例外。
担任侦骑的汉军身手极为了得,骑射娴熟,其中就有不少建章军,乌桓部的侦骑哪里是对手。没给汉军直接逼近大营,已经是烧了高香。
“快,派人去见周阳,就说我们乌桓部愿归附大汉。”乌桓首领反应过来了。
立时有人骑着骏马,朝汉军迎去。
“隆隆!”
如雷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汉军排着整齐的队形,朝前开去,溅起大片大片的烟尘,好似垂地的乌云,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过。
周阳骑在追风驹上,打量着开进的汉军,大是震憾。
汉军精神抖擞,骠锐精悍,杀气腾腾,十万大军开进,那是何等的声威!旗帜漫卷,舒展如画,人潮涌动,发出如雷的声响,伴随着战马的嘶鸣,一派肃杀之气。
“乌桓首领得知我们到了,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李广打量着开进的汉军,大是欣慰。
“是呀!我们声威如此之壮盛,要乌桓不惧都不行!”公孙贺大是赞同李广的判断。
“你们错了,乌桓首领一定会窃喜。”周阳打马前来,否决了李广的结论。
“大帅,你料事如神,末将是佩服。可是,这次,末将无论如何不信。”李广摇着硕大的头颅,哪里信了:“我们越是强,乌桓越是要倒霉,他能欢喜得起来吗?”
“是这理呀!”公孙贺附和一句。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个理,任谁都无法否认。
周阳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卫青,笑道:“卫青,你给他们解释。”
“诺!”卫青应一声,代周阳解释:“以乌桓首领想来,我们越是强,对他越是有利……”
“我们明明是要灭他,对他哪有什么利?越说越绕了!”李广越听越糊涂。
“对眼下的乌桓来说,要想保全,唯有左右逢源。”卫青不去理睬李广的打岔,接着解释:“一边派人前来见大帅,声称愿归附大汉;另一边,又派人去见侯产儿,说愿归附匈奴。无论哪一方,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他就有机会了。趁着我们与匈奴大战之机,上下其手,让我们相互攻杀,拼消耗,他最后来收拾残局。”
“这不是卞庄刺虎吗?”李广恍然大悟,气愤愤的骂道:“好恶毒的心思。”
“是很恶毒,可是,大帅不会上当!”卫青以此做结。
“对,对!”李广深表赞同:“大帅已经识破了,哪会上当?”
“禀大帅,乌桓来人了。”赵破奴策马过来禀报。
“这么快就来了?”公孙贺有些忍不住。
“这不叫快,这叫慢。我们都已经逼近乌桓大营了。”卫青点评一句:“乌桓首领虽然用对了计谋,可是,这等缓慢,必招灭亡。”
“叫他过来吧!”周阳微一颔首,赞同卫青的点评。汉军都逼近大营了,乌桓首领才用此谋,这反应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赵破奴应一声,忙去领人。不一会儿,赵破奴回转,跟着一个乌桓人,此人约莫四十上下,一身裘衣皮帽,透着精明,飞身下马,躬身朝周阳见礼:“见过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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