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听说是骆宾王所作。”
武后:“哦,原长安主薄骆宾王?得封赏时他不反,如今遭贬心生怨望,想起勤王了?但有此文采,我竟未曾闻,宰相之过啊!……传旨,召裴炎进宫。”
裴炎进宫面见天后,武后指着那份檄文问道:“这篇文章,想必中书令已经看过,请问何以退江都之兵啊?”
裴炎答道:“皇上已成年,却不得亲政,叛党得以为辞。若太后下诏归政,叛众就不战自平了。”
武后本来想问军务,不料裴炎答地却是朝政,心中想的是如何扶李旦亲政。武后心中当然不悦,命裴炎退去,又召她的侄子武承嗣进宫商议军情。武承嗣大大咧咧道:“乌合之众,一遇大军,自然就荡平了,天后有什么好担忧的?”
武后:“我担忧的不是一个李敬业,而朝中不知还有多少李敬业?刚才裴炎不谈如何征讨,却劝我此时归政呢!”
武承嗣道:“协助李敬业叛乱的薛璋就是裴炎的外甥,我听监察御史崔察说,裴炎与他就是同谋呢!”
裴炎是薛璋同谋?说实话,武后并不太相信,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一定要彻查的。此时武后心念一转,想到了此事也是个好机会,可以在朝中来一番大换血。当初废李哲帝位,心中也存了自己登基地打算,可看形势朝中故旧势力并不拥护,现在是时候好好清洗一番了。
想到这里武后立刻下旨,让监察御史崔察,连同肃政大夫骞味道等人羁讯裴炎。本来就是崔察告发的裴炎,再让崔察本人去查,裴炎还能有跑吗?圣旨传了下去,武承嗣问:“天后还有何旨?”
武后看着他说:“裴炎要查,但平叛之事也是当务之急,当派兵征讨,你有何谋划呀?”
听武后的语气。是希望自己的侄子主动请缨领兵出征,也好让武家子弟谋一场军功。武承嗣刚才话说的轻松,但一想到领兵打仗就心中害怕了,赶忙道:“南鲁公梅孝朗能征善战,天后何不问问他?”
武后微微皱眉:“梅孝朗是裴炎女婿,你不知道吗?”
武承嗣只想把这差事往外推,也替梅孝朗辩解:“梅家和裴家可不是一条心,他们翁婿不和。洛阳人尽皆知。最近裴炎与私党饮酒,常酒后大骂梅孝朗是白眼狼。”
武后微微叹了口气:“那好,你去吧,本宫自有计较。”
武承嗣领命而退,宫中传旨急召梅孝朗。一见面,行礼刚毕,武后就把那份檄文扔到了梅孝朗怀中沉声问道:“南鲁公,骆宾王这篇文章。写地好吗?”
这话不好回答呀,若说好,那就是拥护叛军,若说不好,这篇文章确实精彩连武后自己都夸。梅孝朗沉吟着答道:“骆宾王。一书生而已。有文修还需有武备,宾王能文,敬业未必能武。”
武后点头:“南鲁公的见识不错,请坐下说话。今天召你来。只问一件事,何人可为征讨主帅?”
这话更不好答,假如梅孝朗不挺身而出,可能会有怯战或同情叛党之嫌。但是武后若没有猜忌之心,直接下旨让梅孝朗挂帅出征就行了,何必有此一问?
梅孝朗思前想后,很谨慎地答道:“敬业以匡复之名反叛,实为诓言托辞。朝廷大军为正军心。斥敌之伪辞,应以皇家宗室子弟为帅。如此一来,大军到处,自无人再依附叛党。”他这个建议很有讲究,李敬业自称讨伐太后匡复李家,那么朝廷就派一名李家皇室宗亲去领兵平叛,名正而言顺。
武后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位很出色的政治家。立刻就听懂了梅孝朗地意思。她原本打算让武家子弟领兵出征立这场军功。现在看来并不是最好的计策,梅孝朗的建议更佳。梅孝朗敢在这个时候提这种建议。也是需要胆量的,说完之后就见武后笑了:“此时敢进此言,可见南鲁公忠心为国,并无私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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