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王儒信一时间反倒不知所措,李靖摆摆手道:“王司马,请坐下一叙。”
王儒信觉得马屁拍的初见成效,心中窃喜,半个屁股沾在椅子上,谦虚道:“有将军在此,焉有敝人地座位。只是将军吩咐,不敢不从。”
“我不是将军,我是太原的副留守。”李靖沉吟道。
王儒信慌忙改口道:“原来留守大人为大隋鞠躬尽瘁,敝人佩服。这黎阳城本来就是大隋之城,李将军……不,是李留守取之,实在是天公地道。”
“可我现在被贬,却为萧布衣将军做事。”李靖淡淡道。
王儒信眼珠子急转,算计着关系,“那个……萧将军……我也是久仰大名,李……大人在萧将军手下做事实乃幸事,大隋腐朽,李大人兴起义举,实在可喜可贺。”
“但我是在朝廷的命令下来攻黎阳城。”李靖又道。
王儒信脑袋有些痛,搞不懂这中间复杂的关系,终于道:“黎阳本来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李大人就是有德之人呀。”
“其实我对翟当家也是久仰大名了。”李靖终于露出点笑容。
王儒信暗道,你总不会取了瓦岗的黎阳来作为加入瓦岗的贺礼吧,见到李靖沉默不语,王儒信只能道:“翟大当家……这名气也是有的。”
“名气有是好事,可若是利用名气为非作歹那可是天理不容。”李靖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王儒信喏喏道:“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将军……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李靖长叹声,“如今瓦岗作乱,萧将军忧心忡忡。当初他拔除瓦岗,其实也是对瓦岗的一片好意。”
“那是……那是。”王儒信只能点头。
“萧将军曾经见过翟让寨主。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李靖又道:“他只想托王司马之口转告翟寨主一句话……”
王儒信听到竟有释放他的意思,不由大喜过望,“李大人请说,敝人定当竭力转告。”
李靖沉吟片刻,“这各地烽烟四起,当然也有烽烟四起地缘故,如今百姓思安,萧将军有令,翟当家若是能劝瓦岗弃暗投明。归顺萧将军,可免一死。”
王儒信眨眨眼睛,“就这些?”
李靖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些,还望王司马转达。无悔,带人送王司马出城,给他一匹马。”
王儒信饶是奸诈,也是出乎意料,只是不敢多生事端,并不多问。
方无悔愣住。显然也没有料到李靖轻易放了王儒信,却还是遵从命令,护送王儒信出城。王儒信骑在马上,如坠雾中,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可如此死里逃生也是第一次。
出了城来,确信再无人跟踪,王儒信催马狂奔,向黄河渡口的方向而去,过了那里。就是瓦岗!
方无悔送王儒信出城,回转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将军,要不要追他回来?”
“追谁?”李靖随口问道,还是凝望着桌面的地图,这次地图却是换了一幅,上面有个红点。标注的却是西京二字!
“王儒信呀。再不追只怕追不上了。”方无悔只以为李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李靖终于抬起头来,露出微笑,“王儒信此人毫无骨气,反复无常,不讲信用。放了他,比杀了他用处大了很多。王儒信这次回转瓦岗,我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有出好戏上演。”
方无悔眨眨眼。似懂非懂。有传令官快步走进府中,递过文书道:“将军。有军情禀告。”
李靖接过军文看了眼,眉头微微蹙起,军文最上写着,李渊大军已过黄河,驻渭北,择日将南下渡渭水,径取西京!
李靖收了文书,目光落在桌上地地图上,喃喃自语道:“如果是我地话,当分三路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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