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根深蒂固的影响。”萧布衣沉声道:“士族和寒门猫狗不同路,士族看不起寒门只因为观念大相径庭,实际上,他们少接触民生,更是不知道百姓疾苦,难免是从高高在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想要扭转他们的角度,并非一日之功……”
马周连连点头,“梁国公说的极是,可我们总要去做,不是吗?”
萧布衣微笑起来,拍拍他的肩头,“你说的不错,我们总要走出这第一步,薛怀恩就是我的试探,而你就是我走出的关键一步!”
马周有些糊涂,萧布衣却已经带着马周来到了梁公府地纳贤馆。
早有兵士上前查问,“做什么地?”
萧布衣伸手在脸上一抹,大胡子已经到了手上。马周眼前一亮,见到萧布衣双眉如刀,目光炯炯,脸上线条刀削般硬朗,不由暗喝了声,好一条汉子。
方才的萧布衣是随和,看起来不过是市井之徒,可此刻的萧布衣抿着嘴唇,肃然之色沛然而出,看起来贵不可言。兵士见到萧布衣的真容,慌忙跪倒道:“参见梁国公,属下不知梁国公驾到……”
“免礼。”萧布衣摆摆手,“不知者不怪。”
兵士退到两侧,萧布衣却是径直前行,一路上守卫纷纷跪倒,马周虽狂,可亦如踩在云端般,如在梦里。
早有兵士通知纳贤馆的西门楚才,西门楚才快步迎出,大礼参拜道:“梁国公驾到,属下有失远迎,万请恕罪。”
斜睨到一侧的马周,西门楚才心口一跳,感觉到有些不对。
虽然每日接见的求职之人数不胜数,可西门楚才却还记得马周,只因为马周本身豪放不羁,来这里还能带着酒葫芦的人。千百人也只有马周一个。
萧布衣摆手让西门楚才起身,一切举止从容不迫。他和杨广不同,不需要华丽和场面等外部因素来显示威严。只要他喜欢,他可以和叫花子称兄道弟,只要他喜欢,东都百官均要匍匐在他脚下。
走到馆中地路程并不遥远。可马周跟着萧布衣走下去,却觉得这个背影越来越高大,压抑地旁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若非他和萧布衣一路行来,真的怀疑和他喝酒地那个大胡子是不是眼前的这个萧布衣!
萧布衣人在高位,纳贤馆的官员都是过来参拜,马周并不施礼,一是不习惯。二是有些茫然,倒显得鹤立鸡群。萧布衣不以为意,并不斥责。
“考功侍郎,这人你可认识?”萧布衣一指马周问道。他声音淡定,让人听不出心意。
西门楚才慌忙道:“此人叫做马周,博州人士。曾来纳贤馆应征。”西门楚才毕竟还是有些才学,只凭这份记忆已经不差。
萧布衣点头,脸色稍见和缓,“西门侍郎……对此人的评定可曾做出?”
他转身对马周解释道:“纳贤馆内部的规矩是,每天应征之人必须在三天内做出品评,合格之人再交给魏御史考察试用三个月,然后看表现决定任免。”
萧布衣说的客客气气,纳贤馆一帮众人都是眼睛发直。西门楚才更是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早就查地清清楚楚。这个马周世代寒门。和士族根本扯不上关系,又看他不顺眼,这才一口否决,哪里想着这人竟然认识东都最大的后台?
早有官员将对马周的评定文卷找出呈上,萧布衣接过文卷在手,沉声道:“西门侍郎,无论如何,你做事的认真总是值得我赞许。”
西门楚才稍舒了口气。慌忙道:“下官不敢。”
萧布衣这才展开卷宗。却不查看,只是递给马周道:“你把评论念来听听。”
马周展开看了眼。脸色有些异样,转瞬朗朗念起来,“马周其人,狂放不羁,不合礼法,贪酒误事,行事任意妄为,不堪大用!”卷宗最后打了个叉,显然是在西门楚才心中及格都不够。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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