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叉其实就已对马周宣判了死刑,马周见到,微微惊凛。
评语倒是简单明了,马周那一刻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
虽然他不赞同这评语,可却知道西门楚才并非针对他的为人,而是他的做事。实际上,他得到这种评语并非第一次!
“魏御史到。”门外有兵士高声喊道。
魏征快步走进来,西门楚才只能转身相迎,虽在纳贤馆他为最大,可在魏征、萧布衣面前,还是排不上号。
萧布衣并不起身,高位上道:“魏御史请坐。”
魏征虽是颇为忙碌,却还是神采奕奕,施礼道:“梁国公,下官来迟,还请恕罪。”
萧布衣微笑道:“来得迟总比不来要好,只是魏御史,我倒想询问你一件事情。”
魏征肃然道:“梁国公请讲。”
“纳贤馆自从开设到如今,已近月余,据我所知,每日来人自荐不下百人之多。如果算一下,最少也有千人之多。可如今能提拔录用之人寥寥无几,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魏征苦笑道:“回梁国公,下官早就竭尽所能,只是每日上报我审核之人实在有限。”
他斜睨了西门楚才一眼,用意不言而喻。原来魏征虽是负责纳贤馆,可毕竟是初入东都,又无背景,很多地方一时间难以下手。东都行事和在襄阳又有很大的区别,顾忌很多,一不留神会引发群臣地抵触,魏征为求稳妥,却还是按照规矩做事。
西门楚才只能上前道:“回梁国公、魏御史,并非下官不竭尽全力,而是因为现在奇才实在太少。”
萧布衣冷哼一声,“西门侍郎此言差矣。”
西门楚才汗珠子冒出来,“请梁国公指正。”
萧布衣沉声道:“想贤主用人如用器物,各取长处才是正道。就算一张手纸,一双草鞋都有它的用处……”
西门楚才苦笑道:“梁国公妙喻,下官钦佩。”
魏征是哑然失笑。马周一旁脸色也有些发苦,心道自己不知道算是手纸还是算是草鞋呢?
萧布衣继续道:“考功侍郎说现在奇才甚少,想东都民众足有七十万有余,加上东部官员兵士,有近百万之众。这等盛世,古代何曾有过?想古代贤明之君主。断然不会有如今东都的盛壮,可任用手下管理天下也曾达到大治!他们难道是去别的时代借用人才不成?选拔人才不力,只能从自身的角度来考虑是否识才,妄自贬低别人,绝非正道!”
他凛然而说,西门楚才大汗淋漓,颤声道:“下官知道错了。耽误梁国公选拔人才之事,请梁国公重罚。”
萧布衣却是从高位上站起,缓步走下来。西门楚才噤若寒蝉,已不敢动,见到萧布衣一步步走到面前,西门楚才心下骇然。想起杨广责罚之严厉,膝盖一软,已经跪了下去。
陡然间觉得手腕一紧,已被萧布衣托住,西门楚才有些诧异,萧布衣微笑道:“此事伊始,难免有做的不妥之处,西门侍郎不用过于自责。”
西门楚才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更不知道心中何样滋味。
“其实我当初和西门侍郎一样地看法。”魏征一旁道:“马周这人放浪形骸。实在让人一见之下难生好感。西门侍郎每日接待人数百,过目之下,有失偏颇也是正常。若非梁国公提及,我也不见得会对他留意。”
马周一旁听到,很是诧异,没有想到自己一人竟然连魏征也是惊动了。
西门楚才慌忙点头道:“魏御史说地极是,下官一时疏漏,实在有负两位大人的厚望。”
“马周其人。狂放不羁。不合礼法,贪酒误事。行事任意妄为,不堪大用!”魏征从马周手上接过了那份卷宗,沉声念道:“想马周衣冠不整,举止不恭,不明为人处世之道,前来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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