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地问题就是粮草,是以只是坚守不战,坐等江都军崩溃。
萧布衣面前摊着一幅黎阳附近的地图,凝望着原武,沉声道:“江都军困守原武,不要说取东都,就算过运河,过虎牢对他们而言,都是个天大地难题,本王实在看不出江都军有什么胜出的机会,宇文化及也就算了,可裴阀毕竟甚为聪明,怎么会做此不智的举动?”
张镇周赞同道:“西梁王所言不错,裴阀、宇文化及自江都出发那一刻,可以说是败局已定,若依老臣来看,他们投靠东都是上佳的出路,但是西梁王几次招安,他们置之不理,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投靠东都是他们地一条出路,但是不会是最后一条。”萧布衣沉思道:“他们最少可以去投靠河北的窦建德、山东地徐圆朗,或者是靠海的孟海公。”
张镇周不解道:“西梁王,据我所知,裴阀和你以往关系还算不差。”
“那又如何?”萧布衣问道。
“我听说西梁王当初是被裴阀一手提拔的,一直以来,和裴阀没有什么芥蒂。如今天下大势已定,裴阀弃西梁王选旁人,于理不合。再加上窦建德、徐圆朗、孟海公等人均是匪类,裴阀身受皇恩,真的很难让人认为,会投靠这三人。”
萧布衣轻叹道:“张大人想不明白,本王亦是想不明白,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是心中惴惴,亲自前来。好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都军来意难测,我们却可循正途破之。\十余万骁果军思归北返,势不能挡,军心一事,并非几人能控,我等坐观其果即可。”
张镇周点头,二人商议军机半晌。有军士突然前来道:“启禀西梁王、张大人,原武有探子来报。说骁果军哗变,司马德戡、赵行枢等人想要杀杨杲抢玉玺向孟海公叛逃,结果被宇文化及发现,诱骗到军营伏杀。江都军缺粮,宇文化及命令弟弟宇文士及去汲郡、济阴抢粮,美名其曰征调,此两郡有几县城被江都军攻破,频频告急。”
军士退下。萧布衣皱眉半晌,张镇周笑道:“西梁王,江都军果然如我们所料,开始内讧分化,西梁王为何反倒愁眉不展。”
萧布衣露出丝笑容,“本王一直想不出他们到底玩着什么把戏,所以头痛。不过他们眼下缺粮,倒是我们地机会。”
“我们要出兵剿灭抢粮的江都军吗?”张镇周问道。他毕竟沉稳,知道眼下还非攻打的机会,不过剿杀两郡的盗匪。灭其锐气也是个主意。
萧布衣摇头,“不出兵,本王倒觉得,大伙本是同根生。何苦相煎太急?他们缺粮,我们不如送粮前去!”
张镇周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送粮?”
“不错,不过需要个有勇有谋的前往,而且暂时先送几天地口粮就好。”萧布衣微笑道。
张镇周毕竟经验老道,转念之间,已然笑道:“西梁王果然好计谋。江都军缺粮,人心惶惶,我们送粮,一方面示仁义之举,让江都军叛逃加速。二来送粮过去,可是暂时解救两郡地危机。三来呢。他们就算就什么诡计,亦是难抗军心所向。最后我们送粮过去,江都军没有了顾忌,放肆吃粮,到时候我们只要不再运送,江都军吃光余粮,只怕崩溃就在旦夕之间。”
萧布衣笑而不语,张镇周皱眉道:“宇文化及胆小懦弱,贪图小利,可能接受我们赠送,可裴阀不是蠢的,他们很可能拒绝我们地赠粮。”
“裴阀拒绝更好。”萧布衣含笑道。
张镇周醒悟过来,“西梁王妙策,这粮他们收着不妥,不收更不妥。裴阀若是拒收,只怕军中再无立锥之地。好,我这就去选人前去送粮!”
萧布衣听张镇周说出自己的心思,并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心中只是在想,“不对,这里肯定还有个关键的地方自己想不明白,可到底是什么问题呢?裴茗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