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多少, 说她全然没有概念, 宋璎珞根本不信, 如果说这个还能让太后拿出宽宏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无嗣一事, 就足够让太后如坐针毡了。
无嗣的皇帝都没什么好下场前朝的几位要么死在了宠妃裙子底下,要么死在了宗室的你争我夺的烂泥潭子里;再上来的那位若是个明君懂得料理这天下也就罢了, 偏偏爬上来的那些个玩意儿与翘辫子的前辈们半斤八两,折腾不了两年就亡了国。
宋璎珞从这个角度一想,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太后, 说到底,太后对李承祚还算不错,也能被叹一句可怜父母心了。
太后说一不二,下了旨意,转天就要出行。
宋璎珞只好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奔赴了玄天观。
贵妃出行不能太高调,但是既然接的是未来的皇后,就也不能太低调。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前面是开路的御林军,后面是跟随的十里仪仗。
宋璎珞办事小心,在这个非常时期,即使影卫忙的手脚朝天,依然谨慎的抽了一队,分列左右,专门负责自己出宫的护卫。
京中百姓不知道这是哪位贵人出行,但是这夸张的架势不是每天都有的热闹,因此早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宋璎珞对此哭笑不得,也不敢露头儿,又吩咐御林军开路时不得扰民,也正因为此,到玄天观的时候,比预计愣是晚了一个时辰。
玄天观是国教,子虚道长在京时,作为大虞的吉祥物儿,总是要杵在此处道貌岸然地当个尊者为天下祈福,宋璎珞想着昔年在江湖上游历时碰见的那个老叫花子,不由觉得万事皆有造化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坑蒙拐骗的老头儿能有如今之运,谁又能想到当时那不靠谱的老头一同带来的年轻弟子,就是如今的帝王。
宋璎珞想到李承祚,心里莫名一揪,那年江湖相逢,自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李承祚是个在京中长大不知江湖险恶的少年,那时华山掌门的寿宴上其实还出过一个chā曲。
那时候各大门派以五岳为尊,华山掌门寿宴,五岳其他四门皆派了使者前来贺寿,其中嵩山派来的,据说是掌门大弟子。宋璎珞其实已经忘记了嵩山大弟子的模样,只记得此人身长八尺横宽三丈,虎背熊腰已经不能形容这位大师兄的孔武有力,其人简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远一看还以为嵩山派把堵山门的板材送来贺寿了。
然而宋璎珞觉得这位大师兄虽然长得丑,但是他想的还是挺美的这位大师兄在寿宴前一日不知怎么对明媚如鲁智深的宋璎珞大小姐一见倾心,寿宴当天就以搭讪为名,行抢人之实。
在场诸人无人敢得罪嵩山,就算得罪得起嵩山的,也没人乐意招惹这位大师兄毕竟以他这副力抗千金的身板儿,别说上手对阵,伸手拍人一张都能糊出一张ròu饼。
宋璎珞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他身后站着师门,不能给师门惹麻烦,却不代表她不会暗中使坏,就在她琢磨究竟是一会儿在这孙子的酒里下十倍的泻yào还是半夜扮成女鬼去敲他的房门时,坐在邻桌的李承祚一酒杯朝这傻大笨粗的嵩山派大师兄扔了过来,直接将这孙子砸趴下了。
嵩山众人叫嚣着大骂,四处寻找是“哪个鼠辈暗箭伤人”。皇帝陛下在邻桌夹了一筷子菜,写意风流地送到嘴边儿,桃花眼微微一挑,回眸笑看这群酒囊饭袋道,“手滑”。
昔年的皇帝陛下丰神俊秀,似笑非笑地一回眸,仿佛天下都尽在我手。
宋璎珞回想起当年皇帝的模样,觉得他帅到简直能让自己给他跪下。
她直至今日还心甘情愿为李承祚这彻头彻尾的混账皇帝鞍前马后,根源,恐怕就在他当年那全无顾虑的出手相助里。
按照正常的发展,这应该是个才子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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