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5 章(第2/4页)  朕就是喜欢丞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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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快, 挣脱了旁边儿还在发愣的亲兵上去就扶他。

    “这是怎么了, 没过年呢, 这么大礼捎给我爹也没压岁钱给你。”蒋溪竹笑道, 借着扶他的姿势趁机在他耳边低声道, “皇上微服来的, 别泄露消息。”

    裴文远仿佛根本没听见后一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男儿膝下有黄金,权当耳边过了湿哒哒没什么卵用的空气, 蒋溪竹弯腰扶他,他却就地盘腿一坐,跟他较上了劲, 哽咽道:“你还活着,君迟……”

    就这一句,连日以来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忧患仿佛都有了纾解,腹背受敌的无助之感都散在了沙场的烟雾里。

    蒋溪竹被他一声慨叹唤得无比唏嘘,邺城一别仿若生死相隔,再见面,青年将军甲胄铁破满面憔悴,脸上还糊着方才被亲兵砸了满脸的泥水;少年丞相衣衫褴褛,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叛军兵服淋了雨,越发皱皱巴巴,蹉跎地像江南种稻子的农民,只剩下一双眼还能依稀瞧出清俊公子的温文。

    两人相对皆是感慨。

    一众亲兵都傻了眼,眼见将军如此激动,立刻知道这“战俘”分明与裴文远认识,登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看两人相对诉衷肠诉出了无端的心酸,自己也跟着生出了点儿酸唧唧的哀愁。

    众人之间,唯有李承祚一人脸色不好,在后面冷哼了一声,一甩背后亲兵的手,大步上前,一手揽住蒋溪竹的肩膀,一手拎着裴文远的甲胄后领,不由分说的将两人一把拎了起来,自己以身充当楚河汉界,愣是把俩人隔开了老么远,才虎着脸开口:“将军每次见丞相都先忙着哭唧唧么?叛军不打了?朝歌不守了?走走走,有旧也先关了城门再叙!”

    亲兵没见过丞相更没见过皇帝,只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家将军相熟之人,冷不丁听说丞相在此,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蒋溪竹身上去了,个别有心思的,明显瞧出李承祚不高兴,对他心生怀疑,然而这怀疑大多也仅仅止步于以为他是个督察御史之类,随时警惕着这位主儿回京就参他们将军一本。

    至于皇帝?听说皇帝是个昏君,登基后就没干过正事儿,谁知道他跑什么地方去了。

    哭唧唧的裴将军站直了腰板儿,这才意识到李承祚也在,刚要跪,就后知后觉的想起蒋溪竹方才贴近了时候的一句嘱咐,嗓子眼儿里的问安好歹刹车拐了个弯,面色诡异地对李承祚拱手道:“皇……李大人。”

    李承祚:“……”

    拉着别人媳fù要死要活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给人改姓儿的?!

    然而眼下多事之秋,厚脸皮如皇帝陛下也懒得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权当没听见。

    裴文远少将军在全无知觉的情况下,又将皇帝陛下得罪了一番。

    李承祚当着一众亲兵没有心思跟他计较,甩手拍拍摸了一手的泥,朝蒋溪竹做了个“请”的姿势,话却是朝裴文远说的:“将军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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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满腹心事地前后进了将军帐,裴文远吩咐了亲兵不要前来打扰,待帐外连守门的兵丁都走得七七八八,这才转身向李承祚正儿八经地跪下:“末将参见皇上,臣在邺城护驾不利,让皇上着了齐王的道儿,臣万死。”

    “死……”他本来想说“死个屁”,然而到嘴的粗口还没说完,就被一边儿的蒋溪竹瞪了一眼,只好在半空中憋屈地打了个转儿,硬接到,“死什么死,不吉利的话少说,留着精神把这群妖魔鬼怪打退了是正经。”

    蒋溪竹摇摇头:“文远,旧事莫提,本来就不是你的罪过,别往身上揽。”

    李承祚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城门口儿那一点儿不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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