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营时突然发山洪,把独立师的一个排吞噬了,气得陈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命令部队宿营要小心,千万别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又是一连几天的行军,由于森林的巨树遮挡了太阳,许多战士原来出现的红肿糜烂变成了脓疮,让孙军医束手无策,只能割肉消毒,但还是有三个战士为此死去。
最令陈飞头痛的事发生了,独立师竟然和杜聿明部队失去联系,独立师所有电台都受潮不能用了,这让陈飞感到心惊,只能凭着几个猎户们的感觉向云南艰难前进。
已经在野人山行军十多天了,侦察营是苦不堪言的,每个战士都破衣烂衫的,只能开路而忘了他们的责任侦察敌情。
“哒哒哒”正在开路的三连二排突然遭到了鬼子的偷袭。
“接敌,接敌!”二排长大喊同时掏出盒子炮胡乱地四处射击。
西瓜一听枪声,马上赶了过来,偷袭二排的也就一个小队的鬼子,他们在野人山中四处找远征军,并发动了袭击,像这样的小队在野人山中有无数个,他们专门击杀落单的远征军战士,遇到大部队,马上通知他们的主力围歼。
陈飞一听枪声,吃了一惊,鬼子也进野人山了,他马上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同时命令赵六上前增援,尽快摆脱鬼子。
也多亏陈飞动作快,发现敌情,反击坚决,部队转移迅速,马上挣脱了小股鬼子的骚扰。
部队在原始森林走了十多天才走了五十多里地,侦察营接敌后,陈飞怕侦察营太辛苦,换赵六团开路。
独立师独立团赵六持着特制的缅刀,以一个军人特有的执着,果断和坚毅,亲自为全师开路,一颗颗大树巨藤被除掉,在密不透风的森林里,硬是砍出一条一尺宽的人行道。
当然,独立师最辛苦的不光是开路的独立团,还有工兵营,白天行军,晚上疲倦的士兵还得用芭蕉叶搭建营房。
每天晚上,陈飞都要跟几个团长聊聊当天发生的情况,虽然每天只能走很少的路。
“快没烟了,省着点抽。”老张头对赵大刀道。
“老张头,咱们都是东北老乡,别这么抠。”赵大刀笑道。
“抠个屁,是真快没了,咱们在无名小山都好几天了,现在又十几天,哪来的这么多烟,我看啊,咱们都好戒烟了。”老张头也笑道。
“那可怎么办,我老赵没烟抽,可走不到道。”赵大刀道。
“最后一人三包抽完没了。”陈飞道。
“也行,先抽了再说。”赵大刀光棍地道。
“师长,今天咱们不见了一个护士。”孙军医道。
“我们团也不见了一个战士。”孙军医道。
“不见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陈飞道。
“应该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失踪的战士是在放哨,然后不见的。”郭亮道。
“我们失踪的护士也是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具体怎么失踪的我也不清楚,刚才点名的时候才发现的。”孙军医道。
“会不会还有鬼子在尾随?”朱国文道。
“不会的,如果有鬼子,早就发现了。”老狗道。
“众人看着陈飞,陈飞想了想道:“今后谁都不能落单,你们医护所到队伍中间来,各部队放哨不能一个人,要三人一组,保持高度警戒。不用布暗哨了,容易落单。”
“是。”众人道。
野外生存,风餐露宿倒是独立师的强项,可是这野人山实在是太诡异了,山高林密不说,还择天蔽日的,整日不见阳光,各种毒蛇猛兽,神出鬼没的,让人防不胜防,问题是这里的猛兽一点也不怕人,有的连火光都不怕,失踪一二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哎,想想现在真是有点后悔,还不如像孙立人一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