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上的前一个月,秦长老为了让新弟子打牢根基,没有让他们学习武功招式,而只是让他们行拳走架c揉开周身;随后一个月,则是让他们打熬筋骨,练习气力。
内力是武功的根源,山上的弟子大多生有仙骨,又兼家学渊源,行气贯通经脉都是水到渠成的事。韩郁悟性较差,对行气之法一窍不通,沐宁私下里没少悉心指引,但始终不见进展。
说剑阁座落在玉局峰东侧,阁中藏书繁多,不乏珍贵的医书典籍。韩郁为了治疗灵剑的剑伤,黄昏以后,常常独自去说剑阁看书。他医书看得多了,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有时想:“如果自己赖着没死,那以后修仙修不成,还能流落到街边,装瞎给人抓药治病。”
每到闰年的中秋节,云南四大剑派都会齐聚一山,听各派掌门讲经论道。这一年由苍山派做东道主,招待另外三个门派。
没过八月初十,姚安派c徵江派已经陆续来到苍山。姚安派掌门吴过庭,身材瘦小,精神矍铄,目光中透着机敏;徵江派掌门耿珺是个中年女人,五十岁上下,彬彬有礼,待人温和。随两派掌门一同来的,还有姚安派c徵江派的部分长老以及杰出的弟子。
直到八月十五当天午后,永昌派一行人才来到苍山。永昌派位列云南四大剑派之首,派中的武功仙术都要高其他三派一筹。听说永昌派众师徒上山,其余三派的弟子闹闹哄哄地聚到山门前,都要一睹永昌派齐掌门的风采。
永昌派齐掌门名叫齐处仁,他身穿紫色云袍,腰悬一口二尺来长的松纹古铜剑,六十来岁年纪,剑眉虎目,嘴唇黑紫,一部蜷曲的络腮胡子,不怒自威。在云南省,滇池派掌门雁青岭号称武功第一,而齐处仁的武功只在雁青岭一人之下。
人群里几个女弟子在对永昌派品头论足:“永昌派的弟子怎么都这么俊呀。”韩郁转头一看,原来是周长老的女弟子白英,她身边另外几个女弟子正在踮脚张望。
云南四大剑派并不干涉门下弟子嫁娶,四个门派的男女弟子常常有结为夫妇的。四年一次的讲经论道c十年一次比武考试,都给了四派弟子彼此相识的机会。
侯蕴道:“看看人家,再看看我派那几头,真是人比人得扔。”刘狩插口道:“这也不能以偏概全,我是人丑志短了,吕师弟还是很英俊的。”侯蕴哼了一声,道:“他整天提一杆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班儿里耍花枪的。”
吕师弟本名叫吕寸折,他老老实实地提枪站着,对侯蕴的话置若罔闻。王子安道:“我说侯师妹,像你这么以貌取人的,怎么就偏偏放过了自己呢?”他和侯蕴都是周长老的弟子,平时没少拌嘴。
永昌派诸位长老进了大殿,没什么可看了,人群逐渐散了。苍山派的迎客道童将永昌派的弟子引到了客房。
苏才恒将新弟子招呼到一起,道:“从今天起,由你们每晚到说剑阁守夜”王子安道:“阁子里几本破书,守个什么劲儿?”苏才恒道:“说剑阁摆放着本派历代祖师的牌位。到了晚上,大厅周围要点蜡烛,还有一个铜鼎也要生火。你们守夜就是为了预防失火。”她又道:“今晚沐宁去守夜,明晚是韩郁,八月十七是吕寸折,八月十八是”苏才恒一一安排下每个弟子守夜的日子。
沐宁极不情愿地说:“怎么第一晚就是我?”苏才恒笑道:“你是李师伯的首徒,当然是你呀。”沐宁道:“可是今天是中秋节,都是热热闹闹的,一个人守在说剑阁有什么意思?”苏才恒道:“话虽这样说,总得有个人去吧。”沐宁道:“换个别人行不行?”苏才恒微笑道:“要是有人肯和你换,那当然可以。”沐宁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苏才恒又道:“今晚陆掌门要在三清殿宴请宾客,大家都要到场,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众弟子一哄而散,有的回房去了,有的还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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