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孟顾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倒也是。”短须男子捋了捋茶杯,“既然告示上说朱石温已经伏诛,那么这帮马贼就彻底把回去的路给结了,看来是要跟着南唐走到黑啊!”
“是啊,现在北方有契丹,西有西夏,南有南唐,还有一些个亡国的死人跑出来捣乱。”
狄青走近了些,把告示拿到眼前,上面许多字他还不怎么认识,但大概意思他是懂了。这告示是马匪贴的,大概的意思是后蜀的人不会白死,后蜀的国不会白亡,还有那些当初见风使舵,投靠敌国的人,下场就跟朱石温一样,人头落地!
语气很嚣张啊,狄青笑了起来,不过很有意思。
与此同时,开封,皇城,同一样的一封告示出现在宋宪宗赵端晟的书桌上。今日的开封有点阴气,关键是进入了雨水以来,天空似乎在孕育一场大雨,垂拱殿的光罩有点暗,烛火跳动,印照着一个狰狞的影子,那影子缓缓地爬行,就像是黑色的蜘蛛,等待着,潜伏着,它反光的八只眼珠子静静盯着烛台上的蛾子。
宋宪宗眼中露出冰冷的眼光,握紧的拳头缓缓张开,像是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他嘴角弯曲,露出个地狱的笑。“大鬼小鬼,后蜀之鬼。”
短须男子从桌子上拿起包裹,走到狄青身边:“这串佛链送你,其实我郑恩真不想把你牵扯在这场祸事里,只是、、、那昏君必须死!!”
过了一刻钟以后,狄青背着包裹,他回头看了一眼知州府,又看了看唐州城的城头,热闹的人流,无数的酒楼,茶店,小店,其中飘来饭香,菜香,喧闹,喜庆的气味和声音。
“干娘,老师,大人我走了。”说着也不啰嗦,扬手一鞭,马儿嘶声一啸,腾空飞起双蹄,马上之人勒住缰绳,马儿空中转了一圈,回到原地,接着对着城门飞射而去。
狄青望着远方的东北的天空:“达叔,小姐,小赵臻,我狄青来了!”
赵显贵蹲在角落,小心地朝一座华美的院户看去,门口立着两座石狮子,朱漆的大门,红色的漆柱,绿色的琉璃瓦:“妈的,一个区区官营,竟是这么有钱!这赵老大到底是贪了多少钱?!”
说着掂量了掂量手中的袋子,啪嗒啪嗒,发出金属的撞击声:“轻了点、、、”说着赵显贵肉痛的从怀里又掏出几块银子塞进里面,这才脱离角落,朝赵府走去。
过了一会儿,赵显贵出来了,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嘿嘿,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这赵大对赵疯子家恨意十足啊!嘿嘿,不过不关我的事,田地到手了!”说着似想到什么,双眼冒出两道淫光,急忙加快脚步离去了。
“没想到这仓埠里小小的里长还挺懂事的,不过嘛,这银子还是挺少的。”赵大狗把袋子扔给身旁之人。
那人留着两撇鼠须,佝偻着腰,脸上长着许多麻子:“谢老爷打赏。”说着抖了抖袖子,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中的钱袋竟是消失了。这人抬起头,摸了摸鼠须:“大人,老爷,小的有一事不得不说。”
“但讲无妨。”
“谢老爷信任,此事是这样的,那赵显贵贪图赵疯子家的钱田地一事,小的觉得不是很妥当。”
“怎么?”赵大狗身上散发着一股凉气。“你是可怜这赵疯子一家!?”
“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意思是,这赵显贵给赵疯子家编篡的罪名不是很妥当,搞不好会引火烧身,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哦?李三你仔细说说看。”赵大狗这人虽是睚眦必报,可贵在一点,不管好话歹话,他都听得进去,这就是他区区二十岁,就当上了新野县牢城官营的原因。两年以前,他和他弟弟赵二狗一样也是个混混,在阳城,新野汾河沿岸附近跑,杀人的活,没干过,但是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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