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正要奔出,成林连忙将他喝止,说道:“二弟,等问清楚了状况再作打算!”回头向刘二问道:“对方来了几人,可有什么说法?”
刘二略一犹豫,回道:“只只有一人,正是先前在镇子里遇到的老乞丐。”众镖师面色稍缓,有人忍不住笑道:“刘二呀,怎么一个叫化子也把你慌成这个熊样!”张胖子亦是瞪眼怒道:“既然是叫化子挡道,你他娘的将他打发走便是!”
刘二颇感窘迫,如实说道:“我先前一路巡视到鹰愁涧的南岸,见那老叫化横躺在桥的中间正在睡觉。因大镖头曾吩咐过,咱们走镖的需得和气生财,我便客客气气地对那乞丐喊道:龙威镖局路经此地,还请阁下借个道儿。可是。。”
张胖子打断道:“可是什么,那人怎说?”刘二道:“可是那老乞丐竟不搭理一声,我又喊了两遍,也不见他回应。我只道桥下的流水声太大,他又年纪老迈,耳朵不大灵敏,便想走近一些喊话。谁知这马儿刚踏上石桥,没来由地嘶鸣一声,掉头就跑。我是停也停不住呀!”
张胖子奇道:“还有这等事?大哥,咱过去瞧瞧吧!”成林点头道:“也好,待会儿可得听我吩咐,莫要莽撞!”便唤刘二于前面带路。
众人来到鹰愁涧旁,只见石桥下方洪流如泄,水势滔天,阵阵轰鸣传来好似天外雷鸣一般。桥上雪饰冰雕,不见它物,唯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叫化子仰天躺于其间,酣然大睡。
成林翻身下马,走到桥头双手作揖道:“老人家在此清修,我等冒昧打扰,多有得罪。只因在下身有要事,需得赶赴幽州,还望老人家能行个方便,好让我等车马通过。”众人瞧他说话间神情自若,似乎不费真力,然而每一个字听在耳中却又倍感清晰,仿佛云中鹤鸣,水中龙吟,将山谷中的川洪巨流之声给压了下去。
一众镖师都暗赞个好字,却见老叫化转头瞥了一眼,接着侧翻身子,用屁股对着众人兀自睡去。此举实在是无礼至极,气的张胖子喝骂道:“他娘的,这鸟人真是不识好歹!大哥,你别拦着我呀!”
成林劝道:“二弟,咱们练武之人秉承锄强扶弱的宗旨,岂能欺负他一个年老之人?待我再好生与他说说。”接着走到老叫化身边,躬身唤道:“这位老人家,在下成林,今日乌岭镇中咱们见过面的。”
老叫化翻过身子,一副醉酒之态,眯着眼瞅了成林半晌,笑道:“是是你呀嘻嘻,好酒好酒!”成林道:“老人家,可否起身说话?”老叫化摇头道:“你身上没有酒,不起,我不起!”成林笑道:“好说,我这就回去拿上两袋烧酒给您。”老叫化又摇头道:“今个喝够啦,有酒也是不起,就是不起,嘻嘻!”
张胖子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去你奶奶的绿豆瓜皮,再不起身,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叫化打了一个酒嗝,笑道:“我没有奶奶,哪里来的绿豆瓜皮?腿嘛有是有的,却不是狗腿,莫非你有不成?伸出来给老子瞧瞧,嘻嘻。”
张胖子怒道:“你他娘的”老叫化又插口打断,笑道:“你娘是你娘,他娘是他娘,哪里来的你他娘,小狗放屁果然是不通!狗屁不通呀!”
成林见他口说胡话,疯疯癫癫,便道:“老人家,在下真有急事,你可得讲些道理。”老叫化笑道:“你要讲道理嘛,好呀,那咱就好好地说上一说。”指向脚下的山谷问道:“这山可是你家开的?”成林道:“不是。”老叫化又指着石桥,问道:“那这桥可是你家修的?”成林摇头道:“也不是。”老叫化环抱双手,继续问道:“那这地儿又是谁先来的?”
成林一时不答,老叫化见状,嘿嘿一笑道:“这山既不是你家开的,桥也不是你家修得,老叫化我又比你先到这儿。你如今要赶我走,又怎地说我不讲道理?”
他见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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