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转目四顾,却见房间内并无兵器,心下不由暗暗焦急。正在此时,就见朱延平已经领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文士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崔州平。
众人见面,就听那崔州平看着刘贤,惊讶地对朱延平道:“朱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原来是有贵客在啊!”
朱延平笑着将刘贤和崔州平互相介绍了一下,当下就听崔州平向刘贤见礼。刘贤也稳定了心神,这才想起虽然因为崔州平是诸葛四友的关系而颇有名气,当其实自己与他并不相识。
那还怕个锤子!
当下刘贤不动声色地与崔州平见礼。三人坐定,就听崔州平道:“我刚从濮阳而来,去看了看那处黄河决口,场面倒是颇为壮观,但却是用生灵涂炭换来的。虽然这是为了击败汉军,不过此举却着实是伤天害理,曹魏为求战场获胜的确是不折手段了。”
刘贤闻言,叹道:“我就是从黄泛区过来的,可怜啊,千里泽国,农田尽毁,百姓流离失所。曹军自顾着自己能够苟延残喘,哪管百姓死活?”
崔州平和朱延平闻言对视一眼,就听崔州平道:“刘小兄弟似乎对魏军颇有怨念啊!”
刘贤道:“家园被毁,不得已只能四处流浪。难道我还该对造成这一切的人报有感激之心吗?”
崔州平闻言,顿时唏嘘感叹。旁边朱延平道:“所谓否极泰来,观尊客面相,正是大劫已过,鸿运勃发,势不可挡的时候。日后成就将会不可限量,实是贵不可言,不必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愤懑。”
崔州平听朱延平如此说,顿时惊讶地道:“这位刘小兄弟的面相如此不凡?”
朱延平点头笑道:“实不相瞒,我从未见过如尊客这般的面相!实是龙凤之姿,世间罕有啊!当此乱世,龙蛇起陆,应运而生之人着实不少,或为贤臣良将,或为一方雄主。尊客日后之成就,必不下于当世知名人物。”
崔州平闻言,讶异地看了看刘贤。作为朱建平、朱延平兄弟两的老朋友,崔州平可是知道二人相术实是精准的。朱延平虽然不想朱建平那般名满天下,但其相术其实并不在其兄朱延平之下。他既然说刘贤贵不可言,那么刘贤多半的确不凡。
汉末魏晋时代的人极为重视玄学,崔州平当下对刘贤的观感极好,沉吟片刻,道:“不知刘小兄弟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曾出世?”
刘贤闻言,随口编造了一个身份,说自己是沛郡人士,沛王一系的远支,家道早已中落,往上三代都不曾做官。近两年战乱,家人都失散了,不知生死云云。崔州平听了微微点头,当下双方交谈了一阵,崔州平有意问了许多兵法战阵策略之事,刘贤都对答如流。当下崔州平点了点头,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家在魏国朝廷之中颇认得几个人,刘小兄弟若是有意,我可推荐你入仕,如何?”
刘贤心下一惊,随即笑道:“不知崔老丈欲要推荐我去任何职?据我所知,如今汉魏之间是汉强魏弱,此时有识之士都对魏军避之不及,崔老丈为何要推荐我的魏国?”
朱延平也疑惑地看向崔州平,就听崔州平叹道:“你们有所不知,今日我从濮阳方向过来,途中听说了一件大事,因此不顾天色已晚,夤夜来见朱兄。这个消息太过重大,你们若是听了必然也要大吃一惊。”
朱延平闻言,急忙追问道:“不知是何事?”
崔州平道:“据闻数日之前曹军在阳翟反动反击,汉军大败,便连庞士元都受了重伤。正在冀州主持赈灾的刘贤闻讯,大惊之下着急忙慌地南下返回颍川,结果在渡河之际,却被早已埋伏在附近的曹军精锐水师伏击。据说刘贤的坐船被曹军战船撞得粉碎,船上的人不是战死就是落入河中,连刘贤也不例外。虽然并未生擒或是找到刘贤的尸体,但曹军搜索河上,却也寻获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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