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在城外立营相对,你若贸然去投军,只恐难以得到他们的信任。不过除了这三位将军之外,这东郡之中如今还有实力颇强的曹军,那就是奉命前来串联兖州豪强私兵的毌丘俭。刘贤苛待士族,睚眦必报,中原士族凡是曾经出兵与汉军作战过的士族豪强皆在其消灭之列。故此许多士族豪强都被迫召集私兵,以图自保。那毌丘俭从中串联,大有成效。如今各豪强私兵已经在韦乡会盟,组成联军共讨汉军,会盟日期就在两日之后。若是刘小兄弟有意,我愿写一封荐书,将你推荐给毌丘俭。毌丘俭与我崔家是通家之好,他看了我的荐书,必定会重用于你。”
刘贤闻言,当即道:“如此甚好!还请崔先生速写荐书,我明日便去韦乡投军。”
崔州平也自喜悦,于是当着刘贤的面写了荐书,又叮嘱了几句对答之语,刘贤一一记下。三人夜谈到了深夜,崔州平困乏,欲去休息。刘贤急忙道:“我还有事要与朱老丈说,崔先生可先去休息。”
于是崔州平自去睡觉,留朱延平与刘贤对坐。
油灯映照之下,将刘贤的脸色照的明灭不定。沉默了许久,就听朱延平笑道:“尊客可是在为如何处置我而为难?”
刘贤闻言一惊,随后看向朱延平,讶道:“朱老丈何出此言?”
朱延平笑了笑,道:“当年曹操逃难至陈留,因一时生疑,杀了吕伯奢一家。如今尊客的处境正与曹操当年相似,未知是否也会如曹操一般,对收容自己的恩人挥动屠刀?”说着,朱延平指了指刘贤手中之剑,道:“如今我已自己将剑交到了尊客手中,尊客若要动手,这也是我自招的祸患。”
刘贤看了看手中剑,再看看朱延平,随后道:“你早就怀疑我的身份,因此故意将剑给我,以安我之心?难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你?”
朱延平笑道:“汉军一向军纪严明,从未有害民之举,我相信尊客非是嗜杀之人。再者,我平生所学皆在相术一道之上,观尊客之相,虽有金戈铁马之气,但实有一颗仁德之心。我坦诚相待,尊客必不会暴起杀人。”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说实话,面对这个救助了自己的老头,在其没有露出出卖自己的行迹之前,刘贤还真下不了手。当下刘贤道:“你可知我是谁?”
朱延平道:“略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
刘贤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是长沙刘氏子弟,与当今汉天子乃是同一个高祖的同族兄弟,亲缘极近。本为天子的亲军牙将,日间我军渡河南下,不幸被曹军袭击。我落入水中,与其余汉军失散。好不容易逃上岸来,又被曹军追杀。这才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里,幸得老丈收留,才得衣食温饱,心下实不胜感激。老丈于我乃是救命之恩,我岂敢对老丈不敬?只是还请老丈务必为我保密,若是泄露了我的身份,引来曹军,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朱延平闻言,讶道:“原来尊客是汉室宗亲,怪不得贵气逼人。如今汉帝遇袭,生死未卜,尊客若能回到汉军之中,凭借宗室的身份当能得重用,从此鹏程万里,龙飞九天,必非难事。不过崔州平刚刚给了你一份荐书,你欲如何处理?”
刘贤道:“我自然不会去曹军之中自投罗网,明日等告辞之后,我便去寻汉军。至于荐书,自然一把火烧掉。”
朱延平闻言点了点头,道:“尊客放心,你的身份我必定保密,绝不泄露。未免尊客不信,今夜我可与你同屋而睡,以安尊客之心。”
刘贤闻言,心下颇为满意。当下心念电转之间,又承诺日后自己若真的掌权,必当延请朱延平为官,并命史官为朱延平立传。朱延平闻言,也表现的颇为喜悦。当夜安寝。次日一早,用过朝食之后,刘贤便向朱延平告辞,朱延平牵了一头毛驴给刘贤代步,口中歉意地道:“尊客见谅,原本家中有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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