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擒罗:“启禀帝上,南边边境已经平定,行牧将军明日将凯旋而归。”
她没有望向那处,精神不佳的摆了摆手,“若没别的事,便退朝吧。”
“帝上。”
心跳一顿。
鹤廷翊说:“臣有事启奏。”
丹田一气,蓄势待发。
眸中划过一丝冷漠:“臣请命帝上为臣与奉国公主赐婚。”
为臣与奉国公主赐婚。
与奉国公主赐婚
赐婚
堂下一阵短暂的喧哗被堂上之人面无表情的神色吓得不敢多言。过了好一会,在众大臣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忽然说,“此事,容后在议。”
太守张违说:“帝上,此乃两国联姻大事,当早做安排。”
“张太守未免有些心急了,”从未在朝堂之上与他有过交集的衡格越却参与了这个话题,“这是上卿的婚事,怎么诸位看起来比他还急呢?”
张太守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帝上,”尚书蒲生说,“张太守说的有道理,奉国公主在京都滞留已久,再不给个交代,恐怕奉国会认为我们有意怠慢。到时候”
“尚书此言差矣,”衡格越反驳,“婚姻岂能儿戏?时间越久越代表世朝的诚意,代表的是我们的重视。”
蒲生言辞凿凿:“现下发生何事,诸位大臣也略有耳闻。这些流言蜚语若不早些堵住,以后让世朝如何在立威?”
“尚书此言差矣”
朝堂上一时间成了争舌夺辩的战场。
她看着鹤廷翊,他却垂着头仿佛置身事外
“孤赐婚。”
大殿忽然间如同被冰冻住了一般,只听到鹤廷翊领旨谢恩的声音。
“退朝。”
临德玟浠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下朝堂,亦步亦趋,擒罗见状欲扶她。
咳胸口钝痛,吐了口黑血,是攻心了。她凝视着那抹暗黑,思绪随之遁入无边黑暗。
“皇,皇——”
“来人,叫御医!”
那呼声越来越遥远。
越来越远
天渐渐黑下来,夕阳亦快要被吞噬掉最后一条弧线。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山崖上一位一袭白衣的少年傲然而立,他背对她,迎面的山风轻拂过他的头发。
她不自觉的朝他走去——下意识里认为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记忆,好像在一点点消退。
慢着!她似乎在原地踏步,不管怎么跑怎么追,他都离她那么远。
“喂,你是谁啊!”她想这么问,然而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她哑巴了?!
预感到黑暗将要来临。
她顾不得那么多,想要运起轻功直上山崖。不对,她感觉不到自己的丝毫内力!天快黑了。她迈着千斤重的脚,拼命的往山崖上跑,摔倒了再爬起来。
嘶——膝盖磕到地面的疼痛好清晰。
可是疼的为什么是心脏的位置。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少年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他转过身来。
他转了过来,
他
刹那瞬间,黑暗吞噬了整个世界。她没有看到他的脸,她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世界好像空了。
空得,只剩下黑暗,和她。
端药进来,见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擒罗惊呼,“皇,您终于醒了?!”
头很疼,那是临德玟浠醒后的第一个反应,但是她的下意识动作却是捂住了胸口。
总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擒罗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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