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史朦胧3地主傻儿(第1/3页)  知非省见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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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主傻儿

    官吏,官是官,吏是吏,绝对是两个意思,否则古人创造文字,就不会分开,而是只发明一个了。

    譬如,电视台一把手调走了,去当了城管局的局长;城管局的局长调走了,去当报社总编辑……

    他们在任上都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决心,都说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谊,都豪言业绩不上去自己就下去……

    但是,有一天,开了一个会,读了一张纸,说了一通话,拍一拍屁股,不带走一丝烦恼,走了,别以为他们会就地免职、会降级处分,他们是舒舒服服平级调动。至于原单位,过去好坏,将来生死,都与他没有一毛钱关系。这就是官,这就是为官者“只唯上、不为下”的至理哲学。对于原单位剩下的,想走走不脱,想挪挪不动,因为他们的身份标签就是吏。

    官吏使用,历来是朝廷大事,专门部门是吏部,办事原则是异地为官、吏不挪动。

    为官者,往往给后世立下规矩,不准为官,理由就是,做官之人卑躬屈膝,俯仰由人,不是理想的生活方式。只要有钱,不做官同样有幸福的一生。

    对于百姓,也自有一套学来的理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里叫“王歘歘”;萎靡不振穷酸无助,这里叫“蔫耷耷”。“王歘歘”和“蔫耷耷”常常成为这里人的口头禅,四言八句的押韵和对仗,并不是文人的专长,如:一间床,四个柱,花杆又无数,罩杆排排长,罩子细麻布,里面装两根大肥猪……

    在我的家乡,虽距离长江,恍若近距离,但如要测量,还是有上百里。在当年,地上没有车轮滚的,天上没有铁翅飞的,要远行,坐船是最好的选择。就在这样一个距离长江百里的地方,有个古宅院,门前有大池塘,后面有假山,左右有搭建起来的生活平台,具备了风水宝地全部要求,前有照,后有靠,左右山环绕,一把稳稳当当的太师椅。

    这个大宅院,雕梁画栋,颇有年份。最近几年,有人准备开发成景区,此乃后话。这个大宅院,解放前住的是一家地主,地主虽然在解放那年和周围乡党打成了一片,成为了兄弟伙平起平坐,但周围的人,都晓得他家是地主,地主家的儿子还是地主,子子孙孙都用上了一个名字“地主”。

    这个地方,除开地主大宅院,还有聂狗嘴、弯地坝、聂狗湾、李子湾几个村子,这些村子都是地主家佃户居住的地方,地主再有力气,他也不可能自己把所有活路儿干完。当然,地主和佃户,自己连租地都租不起的贫农,都有一个共同的娱乐的地方。距离地主大宅院五里,就是镇上,镇名叫懒板凳。虽然是镇,但房屋没有地主大宅院多,地主家的大宅院,早上起来开门,一直要忙活到晌午,才能把所有的门全部打开,午饭后不久,他就开始关门了……他就下人,但他觉得,他人生的快乐就在于这个地方,就和其他地主婆每天数钱睡觉一样,成功的感觉是一样的。

    说起懒板凳,还有段故事:永丰镇因永丰场得名。永丰场俗名懒板凳。相传,因在下场口有一株古老黄葛树,一树根露在地面,像一条自然板凳,行人常在此休息而得名懒板凳;又传此场系梁、易两姓所建,以中为界,各据一端,两姓经常扯皮闹事,互不准通行,后来和好,互祝永远和睦丰收而得名永丰。

    除开懒板凳,逢二五八,到镇上赶集,还有逢年过节去旁边的太阳寺烧香,十里八乡都要来,连隔壁的梁平、丰都也有香客。

    解放时的地主,传到我这一代,已是第三代,地主家的孙儿天生愚钝,被小伙伴们戏弄玩耍,称他为地主家的傻儿子。就在最近,无论如何,今天总算开口说话了。

    三月的太阳,说毒就毒了,晒在脸上,仿若针刺。

    其实,昨天就不这个样。天气热得比一样哪一年都早。

    也许天气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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