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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夜书怀》有诗如下: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这首诗是杜甫写的,他晚年凄苦,在好友严武资助下,尚有秋风能破的茅屋。严武去世后,杜甫就没有了资助来源,穷困潦倒,世态凄凉,于是乘一叶小舟,看能否找到人生的归途。他从“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地方出发,途径乐山、重庆,到达我的老家忠州,即今日忠县。他感慨人生苦短,“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我难道是因为文章而著名,年老病多也就应该休官了。

    没有了茅屋,如此凄苦,失去生活来源,文章写得再好,也为一日三餐发愁,这难道是应该的吗?

    不,这句“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之后,不应是打句号,而该有个大大的问号,问苍生世道,问人生几何。难道为官老了病了就应该下去休息了吗?难道为官一世就不应该有点社保医保吗?

    杜甫的诗,能留下忠州,也表明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有让他为诗的必要,有他诗兴大发的诱因。

    这里,文,有文化的留存;武,有将军的故事;文武之间,还有大地主、实业家、棒老二、闷墩、樵脑壳构成的形形色色的江湖故事。

    杜甫壮年过官,却有写流芳百世诗作的业余爱好,受用一生。

    杜甫晚年潦倒,却有严武那样真心资助他的朋友,死而无憾。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让杜甫重活一盘,他是做官还是写诗?是当好官留好财让晚年不凄苦呢,还是一心写诗留下更多后世诵读的经典?杜甫老先生,起来喝一杯,再说说这个题。我想,每活一辈子,每辈子都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人的生命,是脆弱而短暂的。有时候,人还没有活得明白,就已经两鬓斑白,垂暮老矣。接下来,面对起一个又一个火葬场送人的情节,剩下的只是慨叹“我能否成为最后一个离开红尘的人”。

    有时候常想,如果明天就死去,今天最想做什么?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想用文字,记上几笔。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舒坦、灵魂解脱,把知道的,把记忆的留存变成了文字的留存。也是,即便明天就死去,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毕竟躯体不再,灵魂却长存。

    仲夏,雨中,温泉,沁泡全身,以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思考一次人生。

    温泉区里,有好几口林中的池子。天,突然雷阵雨,滴滴答答,密密麻麻。冒着雨,冲进池子,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围合起一方水池的清凉,密集的雨滴打在树叶,密密麻麻,还有知了的鸣叫一直不停,偶尔几声叫不出名来的虫鸣也来凑热闹……

    后来,来到一口露天的温泉池,温度有点高,下脚处热得还有点畏惧,水面升腾着水汽。慢慢地,适应了水温,全身泡在水里,甚是舒服。暗沉下来的天气,开始有了电闪和雷鸣。雨滴大颗大颗打在水面,稀稀拉拉地冒出小水柱。雨势越来越大,水面的水柱越来越密,像是跳动的音符,又像是锅里闹腾的气泡,欢快而灵动,密集而紧凑。我的身体,泡在水里是热的,甚至热得有点发烫,而肆意打在我脸上的雨滴却是凉的。一阵风过,水面飘起薄薄的水雾,我的脸上,也分不出汗水雨水还是雾气,雨水和温泉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有时候,类似的瞬间,一样的迷惘,在那一年的拔山中学有过。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寝室里谈恋爱的家伙,总是透露些我们是懂非懂又非常渴望的亲呢故事;百无聊赖的住读时光,总是渴望着一月一次在六角形小二楼前放电影的休闲生活;校内小卖部老板,两口子一胖一瘦,总是把整包的香烟打零一支支地卖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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