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楼专搞暗杀,探听一道,如今在江湖小有地位,怪不得龙氏的消息也那么及时。宋初抬眼,瞧见闫山雨低垂的侧脸,暗自惊心,既然这人成了楼主,定知晓自己和宇文乾的事儿,说不定连宇文乾还活着的事儿也知晓了,却不让自己回去是何打算,难道他真的和龙氏合作,准备与几国为敌了吗?那宇文岂不危矣。
“小姐?”一晃神,宋初执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楼溅到衣衫上,没注意闪躲,腿上湿了大片。
“无事,夏日里倒是凉快。”宋初擦了几下,水迹侵进去,倒是冰凉。
闫山雨目光有些闪躲,想要让人换了衣服,却见宋初直直盯着自己,他自是不会隐瞒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得到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宋初分享,他坦诚道,“初儿,我和他的关系的确不单纯,但你放心,得到的结果肯定是好的。”他暗地里也为龙承毅打探了不少事儿,甚至还专门给他培养了一批人。他不傻,隐隐猜到了那人的计划,除了开始的震惊外,现在倒是佩服他的勇气和谋略。
“思清,那你知道后果吗?”宋初也不隐瞒那些猜测,她直言道,“他要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宋初的指责像是一把钢刀深深插在闫山雨打开的心房,他觉得委屈,站起身,用一种随意的语气,“不就是这个天下?这个天下早就千苍百孔,若他真有那个能力统一四国,那反而是天下的福祉,我不过是顺从天意罢了。”给自己找到了借口,闫山雨更加理直气壮,他躬下身子,捏住宋初的下巴,声音如流水柔情,“初儿,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大英雄了吗?思清哥哥说过为做你的大英雄的,我做到了。”
宋初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霸气测漏又阴气沉沉的男人,不,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可爱艳丽的小胖子哥哥,宋初脑袋往后一缩,下巴脱离了闫山雨的控制,站起身,沉声道,“思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好像要把某个深陷迷途的人唤醒。
闫山雨捏紧双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宋初脸上显露的失望、震惊、害怕、责备让他痛不欲生,你怎能也如他人一般想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初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啊,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初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后退一步,连连摇头,手指虚弱的指着自己,“为了我?”
“若不是为了能再见到你,我怎会在那老匹夫面前忍受折磨,为了练武,不惜用了歪门邪道,我现在终于成了你希望中的模样了,你怎么能责备我,嫌弃我!”闫山雨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他大声质问,连一贯温和的面孔都不屑假装。
宋初痛不欲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人为了自己而奋斗,想起上辈子自己直到死的时候都不曾再见这人,算算日期,那时候这人恐怕还未当上楼主,身不由己。后来知晓自己身死,不知该崩溃至什么地步。
她后跌几步,银桃扶住。面容憔悴,神色悲戚。闫山雨发泄完,方注意到宋初如今的模样。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愤怒。明明刚刚还温馨的聊天,怎的到了如此地步。怕自己怒火上涌,逃跑似得匆匆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初儿你好生休息,明日在再来寻你。”
银桃很想欢呼,没想到你这大尾巴狼这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仔细回想了番,也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的底线。低下头,瞧见宋初摇摇欲坠,悲伤绝望的样子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把人扶在椅子上做好,重新到了茶,“小姐,别伤心,那人根本就对你不安好心,不值得你伤心。”
银桃不懂,宋初却懂。她握着茶盏的手都在发抖。心疼那人不可言说的遭遇,伤心那人为虎作伥的行为,复杂思绪齐齐上涌,宋初瞬间好像一下子生了病,没了活力。
夜里也闷热的很,闫山雨疼惜宋初,每日给这院子供了冰块。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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