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子,更是失去了拦车的欲。望,就那么顺着马路往前走,往失去方向。
回首二十多年的时光,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感到绝望痛心。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和嘉煜重逢的画面,可偏偏没有算到这一种。
妈,我怎么办——
眼泪缓缓落下——合着飘落的雨滴,打湿了我的眼睛,我脸蛋,我的衣服。
我就那么走着,走着,雨也越下越大。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好多人都跑到眼前来,又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我,等我要伸手去摸或是往前走时,他们却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远了。
……
……
等我醒来时,是在傅景行家里。
不是市区那一间,而是半山的别墅。
文嫂推门进来时,我刚睁开眼,问我,“小姐,您要不要喝点水?”
我点点头,的确是口渴了,身上也烧得慌。
文嫂将我扶起来,喝了点水,又问,“小姐您先休息会儿,我在厨房温了粥,还有些爽口的小菜,这就去给您端上来。”
文嫂要走的瞬间,我抓住她的胳膊,“文嫂,我怎么在这里?”
我记得,我在路上走呀——
“是七少爷带您回来的。您淋了雨,正在发烧,但现在没大碍了,七少爷已经叫医生来给你挂了水,热度已经降下来了。”文嫂说。
“是他带我回来的?”我疑惑。
他不是很生气么?把我丢在半路就走了。
所以说,又回去找我?
“是的,小姐——”文嫂话没说完,傅景行便推门进来,他早就换下了正装,此时穿着黑色休闲长裤,白色短袖,外头是一件深蓝色的针织开衫。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天生行走的衣架子,即使穿着衣服,也隐约可见衣服下面肌肉的轮廓。
“难不成是你自己跑来的?”傅景行淡淡道,他这人,语气一直都是低沉的,犹如深渊里传来的回声,低沉有力,悠远绵长。说话间,面上无波无澜,真正是喜怒不形于色,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神秘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几眼,却又被他清寒的目光所畏惧,闪躲。
我轻轻叹气。
文嫂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且将门合上了。
傅景行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些了?”
他那样看着我,看得我很是不自在,我说,“傅景行,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丢在半路的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也是你,现在来关系的也是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傅景行轻笑,若有似无,“有力气跟我争论,想来是好了。”
“你——”我真是语塞。
“或许你该搞清楚一点,是季敏发现你没带钱包和手机,折回去还给你,也是她看你晕倒了要把你弄上车,与我无关。”
“最好是这样。”我莫名地置气。
傅景行单手插在裤袋里,闲恣潇洒,问我,“今晚方晗芝在酒店为你弟弟接风洗尘,你不去?”
“今晚?”
傅景行颔首。
“不去——”
“我想也是,你现在这幅尊容,还是先静静心好。反正陆嘉煜此次回国,是不预备再去美国了。”
“你哪里知道的消息?”我有些丧气,从傅景行这里得到的每一个消息,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作为姐姐,我竟然——竟然对嘉煜的近况一无所知。在此之前,甚至天真的以为他在美国好好学习,成长成人,何曾料想到,他早就被方晗芝养成了一无是处的蛀虫。
傅景行浅浅道,“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我垂着头没说话。我在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先前计划的一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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