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的怀中揉了揉眼睛,摸出兜中正响着的手机,是许晨打来的,我滑下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
“我一路跟着季敏,发现她去医院把外婆接到半山别墅了。”
我还未完全清醒,随口应了声:“我知道。”
“你知道?”许晨闻言提高嗓门,“把话说清楚。”
完了,我竟然忘记许晨还在盯梢,寻找外婆的下落,在傅景行承诺带我去见外婆时,我应该第一时间给许晨打电话的,等下回来他肯定要跟我绝交。
“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一、夜未睡,先回去休息。”
“出了什么事?”
我跟许晨太熟,他比了解自己更了解我,从我说话的口气中,他已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一个劲的追问,我敷衍他几句,挂了电话。
心情有些乱,我坐直身子,低头摆弄手指,想着要怎样跟许晨讲我打算要跟傅景行试着走下去。
若是知道我的决定,许晨一定会觉得我疯了。
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傅景行眉间多了几道褶子,他抬手将我鬓角散落的头发塞在耳后,略带薄茧的手从我的脸上擦过,“在想什么?”
傅景行的动作语气太过温柔,我慌乱的心定了定,讨厌自己的摇摆不定,我用力咬了下唇,抬头,语气坚定,“阿豹,去民政局。”
“好嘞!”
阿豹踩下刹车,调转方向。
傅景行握住我的手,垂下眼睑把玩着我的手指,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想好了?”
我眼神坚定,用力点点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上了我船,没有半路下船的道理,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
“将来后悔是将来的事,最起码我现在不悔。”
阿豹好似生怕我反悔似的,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就了民政局。
领证的程序并不繁琐,全程傅景行都很配合,我无法说清领证时的心情,有高兴,有期待,有窃喜,还有……还有淡淡的不安。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股似有似无的不安来自哪里,直到后来才知,那是源于我不了解傅景行,后来的后来当我真正看懂傅景行后,不安没了,倒是生出了融进血液里的恨。
车中,我拿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左看右看,不是我自夸,我跟傅景行拍的结婚照比明星还要养眼。
哎,命运弄人,我是怀揣着满腔仇恨接近傅景行的,谁会想到最后我会把自己赔给了他。
半山别墅,文嫂给外婆准备了许多点心,外婆很和善,跟谁都能聊上两句,这不,跟文嫂刚认识个把小时,她已经把我在岚县干的那些偷瓜窃桃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文嫂听的呵呵直笑。
被揭底,我面上有些不自然,偷瞄了傅景行一眼后,疾步跑过去叫了声:“外婆。”
许久没见,外婆一见到我就急忙将我拉过去,询问我的近况,对外婆我一向报喜不报忧,连说了几句很好。
外婆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面上病态全无,红润了不少。
虽恼傅景行一声招呼不打带走外婆,但心里对他还是感激的。
我不是扭捏之人,既然跟傅景行领了证,我拉过傅景行大大方方的跟外婆介绍。
外婆得知我们已经领证惊讶了下,询问一些傅景行的基本情况后,坦然接受,傅景行倒是没让我为难,对外婆礼遇有加,承诺外婆会补办婚礼。
吃完晚饭后,我陪着外婆去花园散步,她提出要回岚县。
“不行,你身体刚康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你以后就留在江城跟我和傅景行住在一起。”
“微微,外婆不习惯这里。”
外婆略显浑浊的眼中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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