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体模特，我只能维持那一个姿势不动，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尽管脸上带着小丑滑稽的妆容，我还是哭了。

    “太棒了！”一声赞叹突然传来，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兴奋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艺术。”

    他是在对我说话？正当我疑惑之际，海棠笑着上前与她交流，两人对我评头论足，说得大概是我所参与的这一件艺术品，而非是我。

    我关注的是傅景他有没有看到我，我极力地躲避他的目光，希望浓墨重彩下他别认出我，然而……

    “陈清，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专业，看来找你来帮忙真的是找对人了。”海棠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我愣住了，脑子里瞬息万变，她为什么要当着傅景的面拆穿我？

    我不敢去看傅景，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干什么，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我刚抬脚，傅景就拉住了我。

    “小丑扮得很成功，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盯着我，眼中带着讽刺。

    我咬着嘴唇，自尊心被羞辱让我的怒火急速上升，如同快要冲破底限变成喷发的火山，“是啊，太有成就感了，站在这让你和别人说三道四、评头论足，你说我有没有成就感？”

    他拉着我的手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吃痛，想挣开他偏偏不让。

    “阿景，展览还在继续，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海棠上来打圆场。

    傅景看都没看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我的手，和她去了别处，我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海棠，这笔账我记下了，改天一定亲手把我今天受的羞辱还给你。

    展览开了两天，我扮了两天的小丑，海棠和傅景第二天也来了，还来“参观”了我，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让我在傅景面前出丑，很好，她做的十分成功。

    想让我和傅景越走越远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愿，就算我知道傅景惹不起，但是为了出这口气，我也要惹一惹给她看看。

    展览过后，那天拿着相机的男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反响很好，说我表现出了小丑内心的悲伤，这张照片被刊登了出去，也成为了全场最成功的艺术品。

    不过，跟我关系不大。

    大约过了四五天，我发现海棠开始来公司找傅景了，这是以前几乎没有的情况，要不然就是我以前没关注过这些。

    我摸准了她来的时间和频率，打算碰碰运气。

    我主动去找傅景，就在他的办公室，我穿着职业装，手腕上戴着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头发梳成低马尾放在脑后，重点是我今早特意化了妆。

    “找我什么事？”傅景对我不冷不热。

    我告诉自己不是来博取他喜欢的，不要在乎他的态度，“我肚子疼，实在撑不住了，想来你这休息一会。”

    他瞥了我一眼，我指指肚子，用嘴型说了痛经。

    “先坐下。”他立马打了电话给外面的秘书，让人送热水进来。

    他还是有点关心我的吧，我这样想，就在秘书端热水来的时候，海棠也来了，好巧不巧地正好看到我斜躺在沙发上休息。

    “陈清也在啊。”海棠拎着一个包，她把包放在茶几上，“阿景，尝尝我新学的手艺，上午老师刚教的。”

    我接道：“原来是手工作业，不知道能不能吃。”

    海棠看着我，笑得依然大方，倒是显得我有点小气了，“给我上课的老师是一对一教学，曾经是国际厨王争霸赛的冠军，而我学烹饪也两三年了，这个作业最起码可以比得上米其林三星级厨师的水平了，你说能不能吃呢？”

    傅景没说话，他把东西拿到办公桌上去吃了，海棠跟我还坐在这边的沙发上。

    “你不舒服吗？”海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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