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开始,冯珍儿还真就没来上工,何翡翠听顾心的,也没再去找她,又让金木匠老婆介绍了两个妇人过来。
刘大娘倒是去冯家劝了几次,奈何冯婶不让女儿出门,姐妹俩谈了几回都是不欢而散,刘大娘也没办法。
冯婶还多扯了几十尺布回来,什么颜色都有,让冯珍儿每天在家做衣服。
“上次那坎肩好卖,你再多做些肥大的,不然胖人穿不进去。衣服做几件,裙子也做几件,搭配着卖!”
她还知道要卖全身的。
冯珍儿做衣服挺快,一天或者半天就能出一件,晚上还有时间对灯刺绣。
乡下人家点灯很少,怕费灯油,但是冯婶一算计,女儿绣出来的东西拿去卖了比灯油值钱,于是也不心疼灯油了。
冯珍儿在顾心那里上工时,针线是数一数二的,顾心所有花样的绣品她都有参与,不照着绣样也能做得很好,这下就每天自己绣,做帕子荷包什么的。
她还把花样绣在做成的衣服上。
这段时间顾心在干什么呢?
她按部就班做着快餐生意,一天天赚钱攒钱。
等跟着胡里正确定了可以开荒的地方,她就雇人开始垦田了。
还没到收秋的时候,乡民们田地里活少,有的是劳力可雇佣,更有自己没地专职到处打短工的,所以顾心头天说要雇人,第二天人就雇齐了。
多半都是刘家c金家c六太爷家的人给介绍的亲朋好友,一共十几个。因为顾心雇人做绣活和盖房时给钱及时,从不拖欠,所以大家愿意给她干活。
监工的是六太爷和顾家族里另一个长辈,顾心叫人家一声叔爷。
开荒有人管,绣活有人管,顾心专心做快餐,每天回来时验两边的工,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就是
廖神医那个徒弟隔两天就来请个安
非常影响心情。
“单先生,您药材收得怎么样了,快收完了吗?”
顾心露出标准的待客微笑,好想听到他回答收完了,这就走。
奈何单轻舟总是说:“不急,不急,药材采摘看季节还得看时辰,早晨采和晚上采药效都不一样,直水县周边山地出产的药材都很好,我打算多留一些时候,分次分批收应季的药,大概能一直收到过年。”
“过年是严冬,冬天也有药材?”
“有。有的药需要严冬采,特别是雪后去挖根,药效更好。”
行,现在刚有点秋意,他要留到过年
顾心无语。
当然彼此非亲非故,人家爱留哪里留哪里,爱留多久留多久,她管不着,但是单轻舟总是恭恭敬敬过来“请安”,让她非常不适应。
她一个村女,受不起这个。
还总因此联想到单轻舟那个主子,于是就想起那些血腥回忆,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表白是真的真的不太舒服。
“那您慢慢收,我去忙了。”
顾心只好每次借口忙,客客气气把他送走。
下一个赶集日,顾心照样带着娘亲妹妹和顾刚一起去,准备摆两个摊。
段老头的车在赶集日要赚钱用,除了载顾心,还会沿途载其他乡民,不包车。
好巧,冯婶两口子上了车,大包小包带着各种要去集市卖的东西。
东西多,占了快两个人的位置,段老头让他们多给一份车钱。
“我们就俩人,干什么收仨人的车钱?”冯婶不肯。
段老头说:“你们带东西太多了。”
“哪里多?以前我也带东西赶集,从来没多交过钱。”
“以前你们没带这次这么多。东西占地方,我路上要少拉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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