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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因为我吧。”梅心很肯定,心里面也像是捅了个窟窿似的难受。从前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知道上官新柔偷人不作,甚至是装聋作哑当看不见,现如今她明白了。
说来说去总还是为了她,怕她有个这样的娘以后不好做人,不好嫁人,被人说三道四被婆家嫌弃。所以,宁愿自己头上顶着个绿头巾做王八、做乌龟也不吭声。心里有苦都自己咽,自己扛,只要是为她好他都愿意做,都愿意承担、承受。
梅战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看她默默的低下了头眼圈儿也红了,呵呵一笑说:“又瞎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别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我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子还祸害人家姑娘干什么,没得让人家笑话。再说,你们俩都长大了,又不缺人照顾,我闲的没事儿干找人管着自己啊。我才不呢,我一个人多自在,想上哪儿上哪儿,想干嘛干嘛,多好啊。”
抬起蒲扇大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紧接着又道:“好了,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天儿冷,皇庄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地龙,你把厚衣裳都带上。云英他们到底年轻,明儿把你魏大叔带上,有他保护你爹在家也放心。”
魏大勇不止是他的副将,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再者他功夫好,脑子转得也快,真遇见事儿比云英他们都强。
虽说家里现在被她整治的跟铁桶一样,但她还是不放心,正如爹爹担心她是一样的,她也不放心他。摇头拒绝马上就道:“魏大叔的胳膊虽然不吊着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总没有好全。女儿心里有数不用他跟着,再说云英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战场上也没见您这么担心,到了京城怎么反倒是害怕了?”
话音未落梅心自己就先笑了,这儿是虎狼之穴,全是看不见的阴谋诡计,全是下三滥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自是没有战场上安全。
她一笑,梅战南就知道她明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的说:“看来方先生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有欣慰又伤心,又希望她不要长大,永远都是坐在他腿上撒娇的女孩儿,永远都无忧无虑无畏无惧的到处闯祸,带着落秋她们几个人爬树抓鸟打架。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方先生联系上了,梅心有些惊讶的问道:“方先生都没在府里,您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这方平生还真是有本事,手段了得,宫里都有人替他送信儿。
梅战南也不瞒她,往下躺了躺若有所思的说:“在宫里见了你姑姑,虽没有明说但我知道的。平生这个人表面上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在乎,闲云野鹤,可我知道他是最重情义的人。当年若不是你姑姑把话说绝了,伤了他的心,他也不会离开梅家为爱走天涯。他肯回来,肯到府里来,总有当年的情义在。心儿,我们要善待他,要把他当成亲人一样对待。”
他们父子为梅家为凉州百姓呕心沥血,应该得到他们的尊重。而当年他若是没有走,现在定然是位极人臣。
梅心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重用他让他去凉州:“嗯,您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爹,您原谅姑姑了?”
通过清风阁她对当年梅琳琅出族一事十分清楚,当时闹得挺厉害的,也真的断绝了一切往来。
半躺着久了总觉得不舒服,梅战南示意她将自己后背的被子拿开,平躺下说:“心不由己情不由人,我,甚至是你祖父都从来没有怪过你姑姑。梅家自古出情种,我是明白的,你祖父也是知道的,只是你祖母伤心坏了,恨得咬牙切齿的。不过说起来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姑姑或许也怨过,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血脉亲情不是一张纸,一笔划去族谱上的名字就断了。相反,打断骨头连着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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