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了管仲之后。
刘备又对任旐一拜,说道:“任公便是当世之管子啊,管子相齐,辅弼周室;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尊王攘夷,民至今得其惠也。今齐国相空悬,任公可愿屈就,助我辅助汉室,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见到刘备邀请自己做齐国相。
任旐便是推辞,说道:“朝廷有三互之法,我不能在青州为官。”
刘备又是一拜,说道:“三互之法,乃是和平年代的礼法,现在青州残破,各个郡县皆无官长,现在说三互法不合时宜。任公难道就不想为家乡父老多做些事情么。”
任旐再次推辞,说道:“我为酸枣令,才德尚且不足,何况是去做齐国相。”
刘备三拜,说道:“任公实非百里之才,非郡国不足以展布。”
任旐又推辞,说道:“齐国相,乃是国家官职,不是可以私下里互相授予的。”
刘备四拜,说道:“备为青州刺史,有为国家举荐人才的责任,让任公这样的大才屈居为县令,是刘备的失职啊。”
任旐还是推辞,说道:“我不过一县令,又没有什么功劳,和一国之相差的太远,不能够贸然担任此大位。”
刘备五拜,说道:“若如此,任公可守齐国相。”
汉代职官制度有规定,职官初任都要试用一年,称守。
任旐叹了口气,对其子任嘏说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受了使君五拜,这样的知遇之恩,我不能不为使君效力了。你要在家里,为你母亲好好守孝,认真读书,不可懈怠了。”
刘备心中得意,无非就是跪坐着在地上趴几下,就能收这样一位大才,赚大了。
其子任嘏称是,任旐又对刘备一拜,口中说道:“任旐拜见使君。”
刘备受了这一礼,这才把任旐扶起来,对任旐道:“任公,不必担心,我舅父蔡公,现在平原讲学,贤侄若有心向学,可前往游学。”
其实,这多少也是有要人质的意思,不过任旐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感激的对刘备说道:“蔡公天下大儒,若能得其教导,犬子之幸也,只是其母刚刚过世不久,还是先让他守孝三年,打好根基,再拜入蔡公门下不迟。”
刘备道:“理应如此。”
又向任旐讨教治国之道。
任旐对答如流,大致上都是用管仲的话做回答,刘备暗自道,这个任旐只怕学过《管子》。
两人说了许久,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戏志才求见,有紧急要事禀报。
刘备令人将戏志才请来,戏志才坐马车过来,戏志才体弱,刘备便令他坐马车,别在冬日里骑马。
见了戏志才,刘备便介绍二人认识,戏志才见了任旐,心中不悦,暗自道:我追随主公日久,屡屡献计,不过为征东将军府长史。这任子旟何德何能,不过是有个好名声,初来乍到,便登高位。于是,也不多说,只是对任旐略略拱了下手,说道:“在下有军务在身,不便久留。”
刘备便辞别了任旐,与他约定来日去齐国任国相。
又命人取了黄金、丝绸等礼物,送给任旐。
任旐推辞不受,说道:“无功不受禄。”
刘备道:“此非聘大贤之礼,实乃刘备略表寸心而已。若是天下人,知道刘备空手访贤,岂不是令天下之士寒心乎。”
任旐这才受了,说道:“既然如此,且容某做使君之马骨,为使君招揽千里马。”
刘备哈哈笑道:“任公乃是千里马,何必过谦。”
离开了任旐家,刘备见戏志才性质不高,略微一思索,便有几分明白,叹了口气,当初地盘小的时候,大家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处使。如今地盘大了,纷争也就渐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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