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的一个“冲”字,立即引来宛城东北两门,十六万黄巾军的整齐划亮的一声“冲”字。简短有力,声势惊人。
十六万黄巾军,在东北两面,四里左右宽的地盘上,就象开了匣的洪水一般,一拥而上。滚滚的黑发飘动,宛城城外,又成了一片黑色的移动海洋。
冲在前面的黄巾军,是手提飞梯、云梯的黄巾军家属。他们身后的,才是黄巾军的主力。
北门,黄巾军的主力,五百八十人,这一次,他们手上,已经有了从各县搜集上来的弓箭。虽然,他们的箭术,能够被称得上箭术不?但五百八十人,排在一起。就算闭上眼睛,只要朝着城楼上射去,那也是一种威胁的。
五百八十名弓箭手,只是北门黄巾军三万主力作战部队中不值一提的一支力量。
宛城北门,长两里。张曼成的战术很是简单,就是让黄巾军的家属,冲在最前面。除了拿飞梯、云梯外的人外,其他人的手里,拿木头锅盖的,木盆、小木板的,杂七杂八,总之,只要是能挡箭挡枪的,他们就一股脑地拿着扣在头上。
十万人,离宛城越来越近,城楼上的官兵,都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的脸了,看到他们脸上的眼睛、眉毛、胡子了。当然,黄巾军中的女性,是没有胡子的。
“来啊,杀啊,放箭啊”
这些黄巾军的家属,边跑边骂,边向城楼挥着双手。有的,还狠狠地吐着口水。
五百架飞梯,一下子就被架在了城楼上面。中间,还间间断断地架起四十多架云梯。甚至,还有四架冲车。
难怪,张曼成只集中攻击两面墙。北门和东门,总共长达四里,密密麻麻地,架了一千来架飞梯,八十来架云梯。十架冲车。
这么密集的攻城,城楼上的官兵,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刻不停地对付这一个个随时可能会冲上去的黄巾军战士。
张曼成的第二招,也就是要用充分的人手,源源不断地朝上攻击,来拖垮、来累死城楼上的官兵。
虽然拖垮,累死城楼上的官兵时,自己的手下也会付出生命的危险。但才从宛城出走半个月的自己,手下一下又多出了十万人数。作战部队,也扩大了一倍。张曼成已经决定,这次不把宛城拿下,自己就绝不受兵。
五百来架飞梯一架上城楼,就有几名黄巾军家属,死死地护住飞梯,不然城楼上的官兵推开它。飞梯架好之后,一名黄巾军的勇士,手拿方盾,猛地向上冲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四五个黄巾军的勇士,除开第二个拿了面圆盾外。其他的几人,就手拿着趁手的武器,准备冲上去后,与城楼上的官兵搏杀拼命了。
黄巾军的勇气,实在比官兵要大得多。攻城之前,他们在张曼成的带领下,已经拜了祖师,喝了符水。虽说不可以免刀枪斧钺的硬砍硬杀,但一般般的伤害,对他们已经没多大用了。喝了符水,免一半刀枪之害。这是张曼成新发明出来的。
张曼成的话,黄巾军的主力和家属,当然一般人都会听他的。只有渠帅,才让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才会给苦哈哈的穷哥们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被张曼成解放出来的这些朴素的农民,想的,一般也是最简单的。那么,渠帅的话,就是真理,就是圣旨。
只可惜,谎言永远只能欺骗得一时。城楼上,东北两面,各两百弓箭手,首先要对付的,就是驱散城外那些闹哄哄的黄巾军家属。
两百只箭矢,居高临下,瞄都不用瞄,只要朝人群中射去即可。
幸好,黄巾军家属,除了那些要固定飞梯的,其余站在空地上,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木板、木盖之类的挡箭器具。一听楼上箭弦响起,忙举起手中木器,蹲了下去。
箭碰木器响,单听一声声“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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