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四章 辽国兵很嚣张吗?(第2/5页)  宋时明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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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银袍已价值不菲了,他还围着一条翡翠玉带,腰带上缀满了打磨光滑,成弧形状的翡翠玉片。虽然那些翡翠玉片未加任何雕饰,只是打磨光滑而已,但玉片发出翠色欲滴的温润,让瞎子也看得出,就是那些翡翠不加打磨也是价值不菲。

    赵兴身里穿的暖,所以他一身轻袍出来,但陈公川除了这身锦袍外,还有一件狐裘,那件狐裘是北海蓝狐的皮毛制成的,毛色纯白均匀,毛尖透出的微微蓝色,在耀眼的洁白外面披上了一层含蓄的蓝色……但这种含蓄,在另一方面来说也是锋芒毕露。

    宋人没见过北海蓝狐,辽国占据了北方,他们连战马都很难得到,更不要说这种生长在辽北的蓝狐狸,但刘挚却看过很多书,他知道这种白色皮毛的狐狸叫做“雪狐”。

    刘挚刚才只扫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较为年轻的陈公川的奢华,根据两人的穿着,他马上就明白刚才掷出珍珠的是房间里的锦袍人,而不是赵兴。

    做官的人讲究沉稳,讲究不露声色,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他对赵兴的朴素很满意,但神色中没有表露出来,他的摇头是认为,赵兴这样朴素的人,是不应该跟陈公川这样出手毫不顾忌的纨绔交往。

    “年轻人,诫之在燥,诫之在奢,诫之在贪,一掷千金……不,一掷万金,岂是斯文人干的?”刘挚说的语重心长,但他也明白,训斥的对象不应该是赵兴,不过这时代文人就是这么含蓄,陈公川与他不熟——当然赵兴跟他也不熟,但既然他跟苏轼有一段同狱之情,所以他认为有资格代替苏轼训诫赵兴。

    “离人所做所非,老夫也曾听说了,当年子瞻去了黄州,生活无着,幸好有离人照顾,别人都说那是‘诗酒之赌’,子瞻兄赢了一个好徒弟,但我却知道,子瞻眼界甚高,平常人亦不入他之眼。

    我知道离人行事稳重,性不张扬,但没想到今日初到汴梁,却露出本来面目……”

    刘挚知道自己这番话压根把火力目标弄错了,但这种说话方法的叫做“旁敲侧击”,就是明明想针对另一个人,但却把目标对准了旁边的人,故意冤枉这位旁边人以引起争辩,然后义正词严的进行驳斥,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挚已经准备了满肚子的话,等待赵兴辩解,但他没想到,赵兴只是恭敬的拱了拱手,诚恳的承担下了一切责任:“长者训,寤寐不忘!”

    刘挚这还能说什么,他提到嗓子眼的话一下子都被咽了回去,偷偷喘了几口气才把气喘匀。喘匀气之后,他长叹一声,感慨:“恨吾不得离人!”

    刘挚也经过了贬谪的生活,他知道那段待罪生涯有多苦闷,而苏轼更是“乌台诗案”的首犯,遭受的迫害比他遭受的凶猛十倍。然而,苏轼却能得到赵离人这样一个慷慨义士的全力的支助,使他的贬谪生涯不再苦闷。

    刘挚对赵兴很满意,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穿着打扮很朴素,行事一点不张扬,又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令他对苏轼的好运气充满了嫉妒,这才让他发出感慨——我怎么没有赢得这样一个门生?!

    “今日朝堂上,子瞻倒是说起过离人”,刘挚语气缓和下来,撇都没撇陈公川一眼,大咧咧的在残席边坐下,用教训的口气继续说:“得离人的帮助,子瞻呈上了那箱海外铜钱,撇清了自己的干系,这倒让新党哑口无言。

    眼看快要科举,子瞻又是主试官,离人不该如此张扬……嗯,今日殿上,子瞻已经申请进行别试,官家准了,离人啊,你这几天就搬离子瞻的房子……”

    所谓“别试”,是宋代科举考试的一种回避政策。当主考官与应试举子之间有亲戚关系或者有师徒关系的干联后,主试官可以申请“别试”,即对这些有干联的举子专门设一个考院,单独考试。

    在整个中国社会,唯有宋代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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