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没有了树木庞大的根系紧固土壤,大雨一下,雨水冲刷泥土,带着巨量的泥沙进入黄河,使得河水越发浑浊。
臣所忧心的是,流北水河虽然枯竭,但汴河一带水量还充足,据臣观察,由于黄河泥沙太多,官府每年加固堤坝,已经使堤坝高于汴梁城墙。前几年天气连年大旱,使得汴梁河道水量不丰,但去年流北水河重新有水,这说明雨水已经丰富起来,万一今年暴雨,汴河之水陡然加多,我汴梁城该怎么办,实在值得忧心。”
说军事,两位宰相没资格插嘴,但赵兴一说起黄河水位,两位宰相陡然紧张起来,汴梁城一直是一座悬挂在黄河水面下地城市,赵兴虽然说的含糊,但两位宰相想到黄河决口,淹没这座京城,禁不止冷汗直下,韩忠彦失态的将砚台打落在地上,紧张的自语:“如今正是春季……”
赵兴接着补充:“臣以为,与西夏虽然议和,但朝廷每年拨付陕西的茶马钱不能停,该改拨付树苗补贴。臣曾在环庆大力倡种植苹果树,这树木好,它质脆易碎,夏人用它做攻城梯,一块礌石就能砸得粉碎。用它做旋风炮,枝干无法承受弓弦之力。而我大宋却可以用它来做箭杆、手撑。另一方面,还可以用来固定陕西地泥土。
除此之外,北方苦寒,夏人与辽人都嗜酒如命,用苹果酿成的酒可以向夏人换马换牛换羊,以此来充实我大宋的国力,臣以为,我们应该赶快做出补救措施,让陕西广种树林,尤其要在北方推广苹果树,如此,方能恢复汴梁这座水上城市的活力。只要京师恢复了水上城市地活力,我大宋再大力发展海军,每发展一年。就将辽国与西夏甩脱一年,拉大两国国力的差距,等十年后,辽国、西夏已经腐朽不堪,伐辽指日可待。”
小皇帝赶紧盯着曾布与韩忠彦,吩咐:“今日所议,二卿尽快整理出奏章,以便……”
赵兴插嘴。打断皇帝的话:“军国大事,岂能透露于外?”
这话韩忠彦不懂,曾布懂,他曾经担任枢密使,知道赵兴刚才说的话,其实是一副完整的攻辽与讨伐西夏地战略计划,而这份计划落在奏章上,惯例是要刊登在朝廷邸报上的。令天下官员阅读的。辽国人只需要弄一份邸报回去,赵兴地攻辽计划就全盘曝光了。他赶紧看着韩忠彦,等候韩忠彦的回答。
韩忠彦沉吟片刻,反问:“陛下说的是南方事务局、北方事务局事宜,还是黄河的事?”
韩忠彦的意思是说。朝廷突兀地要设立一个新官僚机构,不跟朝廷大臣,告诉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就颁布实施。这违背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惯例——也就是现在地“共和思想”。
“都不能说”,赵兴赶紧补充:“黄河河岸,一半在我,一半在辽,若是辽国人知道了,以扒开黄河威胁我等,则我大宋做事,免不了要投鼠忌器——以水为兵。历朝历代不乏先例,大家可要警惕。”
韩忠彦立刻站起身来,建议:“马上派出察访使,沿黄河察访。此外,便以恩赏之名,依旧向陕西拨付茶药钱,就说陛下怜陕西连年战争,民众穷困。特意拨出内币。帮陕西百姓恢复生机——只是朝廷刚缓了一口气,又要增加支出。不知道赵大人地南方事务局能为大宋增加多少财赋?”
赵兴断然的回答:“若朝廷开设南方事务局,铸钱一项,广南大理一地能够达到每年三百万贯,市舶司一块,有望达到每年两千万贯。再加上茶税、盐税,仅南方事务局,每年力可上交四千万贯。”
韩忠彦摇头:“我听说广南除了铸造铜钱外,还铸造银钱、金钱,这三百万贯,若只是铜钱,还不够,还要加上两百万贯银钱,至于金币,则多少不限,如何?”
赵兴咬咬牙,回答:“可!”
韩忠彦又加上一句:“近日朝廷正在讨论海外贸易领,官家拟把勃泥、麻逸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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