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麻逸更名为‘吕宋’,勃泥更名为‘金宋’,以纪念两地规划,但我听说此两地肥沃,原本你计划给两地设立地财赋目标是每年一百五十万贯,若把这两地都划归南洋事务局管辖,再加上你弄的十多个海外贸易领,你交纳地赋税是否能再增加两成?”
赵兴上报的额度是四千万贯,增加两层,就接近了五千万贯,但小皇帝仍不甘心,他插了句嘴:“两成太少,我以为总额达到六千万贯,是可以预期的,赵卿以为如何?”
赵兴现在明白了,小皇帝叫他来禁中赐宴,是当着两名丞相商量他今后工作的安置,可六千万贯在他看来也不算多,等他把印度与阿拉伯市场开发完毕,他估计,海贸这块年收入怎么也要上亿贯,这是他根据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与贸易额测算出来地保守数字。
但他不能答应的太痛快,所以他苦着脸,低声嘟囔,嘟囔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内的几人听见:“可怜我广州地房子,那可是我花了三十万贯,动用了三万真腊石匠,花了五年的工夫才盖好的华美大屋,美央仑央……”
韩忠彦板起脸来,故意装没听见,曾布老好人一个,和稀泥说:“离人这么心疼,那座房子一定漂亮,若你一时半时脱手不了,我做主,请广东官府予以寄售——三十万贯,小钱儿,你若答应六千万贯的财税额,便是朝廷花三十万贯买下你的房子,朝廷也不亏。”
小皇帝纯粹是玩闹心性,他听了赵兴的话,兴致勃勃的拐了思路,问赵兴:“那房子花了三十万贯,什么房子花这么多钱,说来听听?”
赵兴乐得小皇帝离题万里的闲扯,他赶忙搬起指头,兴致勃勃地说:“陛下,您知道臣不耐酷热,而广州冬天温度适宜。夏天则令人难以忍受,所以臣修的房子,地板下全部埋设了铜管,要活水流动不息,以带走房间燥热之气,此外,海风吹拂下,广南的冬天比较湿冷。故此臣地板下的铜管冬天要通热水,夏天则引冷泉灌入。
这水要川流不息,所以笔洗用风车带动水力,还要加修热水房,以便在冬季加热……光是这项费用,便花了臣十余万贯。
陛下还该知道,臣喜欢海外奇花异草,妻妾们在广州闲的没事。也喜欢养花自娱……”
小皇帝不顾两位宰相地白眼,拍着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当年你在环庆推广‘草木皆兵计划’,全亏你这喜欢花草的性格。你来信中还常说‘植物改变世界’,我大宋的茶叶、桑婵,为我大宋换来了数之不尽地财富,而南洋地香料输入也改变了人们的饮食习惯。此外,占城稻、棉花、麻薯,这些东西地输入使我大宋食有谷穿有衣,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乃之教化之功,故此为政者第一要务当是使治下百姓衣食充足,生活无忧,故此,赵卿派出数拨人手远赴海外。搜寻海外物种,期望能与我大宋有益,卿且说说,卿的花园里都种着什么奇异妙绝。”
赵佶所说地“奇异妙绝”是赵兴家出产的四种颜料的称呼,身为绘画大师的赵佶对赵兴家出产的四种颜料非常欣赏,不自觉的用“奇异妙绝”这个名称称呼赵兴家的奇花异草。
原本韩忠彦脸上的神情很不屑,很不耐烦,听到小皇帝这话。他离座而起。拱手郑重说:“老臣为陛下贺,为苍生贺——我虽然不赞成广东‘妖学’。但却对陛下刚才说地话深有戚戚焉。‘占城稻、棉花、麻薯,这些东西的输入使我大宋食有谷穿有衣’,‘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乃之教化之功’,赵大人那学说无论怎么妖异,只此一句,便令我大宋老儒羞惭。老臣也当在此羞惭。”
小皇帝的思绪又被韩忠彦这么一说,岔的更远,他转脸看着韩忠彦,温和的问:“赵卿在南方,推崇‘知行合一’,推崇立身立德立言,新解‘君子六艺’,那种说法虽然怪异,但我却知道,广东指射之地,原本人口只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