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提醒后,李祐“明日再至,但俯首拱敬,而不(敢)启齿”,知州又“大怒”。李祐也怒了,立刻用公文形式书面询问知州,具状说:“高来不可,低来不可,伏乞降到喏样一个,以凭遵禀施行。”——我行礼地时候你感觉到声音高了不成,低了也不成,那行,你给我唱一个喏做样板,我按照你的标准行事。
此举成为当时的一个官场笑话。
而《崔莺莺夜听琴》第三折也记载,张珙见红娘,称“拜揖小娘子”,红娘唱“则见他叉手忙将礼数迎,我这里‘万福,先生!’”说明当时宋人,连仆人主人之间也确实不用跪拜。
但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蒙古人的见面礼又各不相同。《金史》卷35《礼志》说:“金之拜制,先袖手,微俯身,稍复却,跪左膝,左右摇肘,若舞蹈状。凡跪,摇袖,下拂膝,上则至左右肩者,凡四。如此者四跪,复以手按右膝,单跪左膝而成礼。 ”但有的记载是跪右膝,蹲左膝,左右膝位正好相反。蒙古人最初是左膝下跪,后改为双膝跪拜。
至于跪礼后来又怎么成为“中华传统”,文天祥有记载,《文山先生全集》卷17记载他自己被俘到元大都,丞相博罗召见,文天祥“长揖”,通事(翻译)命他“跪”,文天祥说:“南之揖,即北之跪,吾南人,行南礼毕,可赘跪乎?”
文天祥是对元朝丞相说这话地,用最简单的文字描述这番话就是:宋人不跪。
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宋人即使见了皇帝,也没有下跪的习惯(至少很少跪拜),而描写宋人下跪地,那一定是明清穿越人士,他们误把明清习惯搬到了宋朝。
文天祥这一说法记录在《元史》中,说明蒙古人是认可文天祥这说法的——这一点,在元朝所写的反应宋人生活的戏剧中都有反映。这也证明,描写宋人下跪的。绝不可能是元代人士。
赵兴放下筷子,询问:“怎么?我前不久听帅督师说,你有意在杭州开店,以传承梅三娘的名声,怎么,萧峰那小子不允许?”
梅三娘再拜:“大郎说他现在好歹是官身,不许奴家抛头露面。奴家再三劝解,大郎依旧执拗。请相公做主——奴家当初地媒人可是相公,你不能不管啊。”
萧大萧二兄弟现在除了负责赵兴庄园的保卫工作,还挂上了杭州马军都头地官位,部下统领一百名骑兵,这就是萧峰嘴中所说的官身。
侯蒙有意无意煽风点火,他闲闲的说:“天下无脍——好大的罪名。”
赵兴笑了:“萧家兄弟眼屎大的官,也敢说官身?!你回去告诉他,我家几个妻妾尚且抛头露面打理家务。这就是大宋,让他少拿辽国那套来说事。要有一名宋官的觉悟。”
这下子,连弄鳝地女娘钱婉儿也跳出来感谢赵兴:“奴家姐妹一定把这话转告萧大萧二——他们不服,让他们来太尉这里讨打。”
等梅三娘退下,侯蒙闲闲的询问:“太尉。铁骑军要来了,你这可准备好了马匹,我密州现在战马颇多,要不要支援一二?”
赵兴接上刚才被打断地思绪。关切地询问:“北洋事务局如今收支情况如何?”
侯蒙摇了摇头:“远远比不上南洋事务局,如今北洋事务局只剩下日本贸易,而高丽才经过战乱,贸易收益上不去……算下来,我北洋事务局今年只有三百万贯的收益,除去上交朝廷地两百万贯,剩下的不足一百万贯。
一百万听起来很多,但这笔钱既要养活军队。还要应付各项开支,实在是捉襟见肘。好在刚刚结束的高丽战争,让我们有一点土地地收益,这些土地拍卖给了京东东路的财主,算是增加了一点收益,要不然,我们今年都要穷死了。”
赵兴马上又问:“辽国的贸易如何?……哦,帅监司刚从天津回来。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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