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你想入学?”
“正是!”方信说着。
“那你先把这卷答了。”他随手拿出一卷,指着一个空案说着。
“是,先生。”方信取来一看,却是哑然失笑,这等课题,对他来说,已经非常简单了,这里已经有椅子了,当下坐下,见笔墨都有。
方信坐下,静了静神,才拿起磨墨,磨墨,在真学中,也是学问,却要墨行砚上,细而不滑,润而无声,因此来集气凝神正念。
二个世界有所不同,但是这种学问却是异曲同工,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才姿态神韵一显,本来不经意瞟过一眼的这个任先生就是一惊。
方信也不理会,片刻之后,等墨香化浓,自觉气完神足,当下就取过卷子来,这等考题,几乎是笔不停,连绵而下。
只是一卷试题而已,多半是秀才水平,明经水平,方信半刻就答完。
等写完之后,就听见一声:“好,好,好书法,好明经!”
方信一回头,却见是一个老者,面貌清癯,三缕长髯,眸中光芒闪动,看着自己的答卷,正自点头。
“见过卢大人!”任先生拱手为礼,说罢又对着方信说:“你还不快来见过卢大人。”
方信虽然不知其何许人也,但是连有功名的任先生也称“大人”,知道此人不凡,当下施礼道:“学生方信,见过卢大人!”
卢大人微笑,取过卷子看,他看的甚快,自上而下,看完,声音柔和的说:“你是前来入学的?”
“是,学生才疏学浅,前来求学。”
书为心画,书法一道,最是体现文人的修养与气质,这些字,柔媚自然,笔迹有神,几是大家之作,心中不由连连道了几声“好”字。
又见得上面考题,多半是帖经和墨义,这都是考得基本功,卢大人饱学老儒,自然对经书熟悉,一读下来,就知道全然无错,这等水平,考取秀才已经足够了。
当下,又扫了一眼,见方信虽然气度沉凝,但是那肌肤那面容,很明显才十六七岁的模样,他把卷子一放,就说着:“你还没有功名吧,那就先读西院,如是有空,也可去其他二院听听。”
“是,谢过大人。”方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应着。
本来进学,还需验证其学籍,但是有卢大人这一说,立刻就不一样了,任先生也就粗粗问了来路,就登记在案,交了一贯钱,问着:“那你是受住,还是择舍?”
也就是说,是服从学院安排,还是自己找房子,学院安排,却也是四人一舍,相对拥挤,但是择舍,就是那些独立的房子。
方信自然择舍,那独立的一间房,每年十两银子,方信立刻就交了。
交了钱,又恭谨的问了些话,任先生心情也是很好,回答了一些,原来这人姓名是任纪,考取了秀才,平时也就在书院为教席,得些钱米,待到科举时,再试着考取举人,因此对方信说着:“我观你文章,考取秀才,已经有了,但是还要细读精研,今年八月,正要应试。”
方信听了,应着:“是!”
考取秀才,在水平上,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只怕自己身份已经泄露了,不过,古代交通不方便,如无特殊情况,追查起来也不方便吧!
方信如此想着,混入书院,也使调查难上一些,毕竟书院之地,并不是一般捕快所能进入调查的。
如果到了那时,还没有人找上门,考也无所谓,方信如此想着,府城中,有三万户,自己先一一走过吧,小户人家还可,房间不过十数米,这个距离应该直接能感应到,一天经过三百户,一个月就差不多有万户,先把小户人家跑完就是。
至于大户人家,庭院深深,等闲难以测明,也许要个身份,才可借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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