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琏二奶奶又往官中放了一笔银子,填补官中历年的亏空。自从琏二奶奶管家后,官中的俸禄银子这一项就再没动过,被她封了不说,还打点了户部,暗中问得来荣国府历年亏空的账本。当时看到那个账本的时候,琏二奶奶的脸冷得犹如三九寒天。
大老爷贾赦是不理事的,袭了那样的官,每日却只知花天酒地妖姬美婢地过,东院儿里养了无数姬妾,他那几百两的俸禄根本就不过他挥霍,剩下的开销全算官中的。自琏二奶奶接管了官中的账后,那开销自然全在琏二奶奶那里了。要不是府里开销大都由自己庄子包揽了,琏二奶奶怕是要请琏二爷去劝了!
二老爷贾政又是个迂腐古板一身清名的人,他只是个五品的员外郎,官位不高,不像大老爷那样胡来。但他请无数的清客,养无数门人,喜欢风花雪月的雅事。要说这个雅事,是最花钱的。他的开销基本同大老爷一样大,也是从官中的账上取。但他好歹比大老爷好些,毕竟隔了一层,琏二爷去跟他说他要找的某样珍品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也不会发作。
然后就是琏二爷了。他的开销不像大老爷二老爷一样从官中走,那是琏二奶奶自己出钱立的一项专款,他出去跑路办事时用。琏二奶奶在这方面是很大方的。硬要说府里往外支银子最多的,只怕还是数琏二爷了。琏二奶奶待下极严,容不得一点不郁的事。她一手掌管荣国府后,府里奴才下人才没有像宁府那边那么猖獗。别说犯事了,就是有一点儿对主子不敬的,都叫打发了出去。因此府里奴才们都是极怕她的,很少敢怠惰犯事。
这日,琏二奶奶收了账本,去贾母那里伺候,回来就听平儿打发来的小丫头说来了一个姥姥,说是二太太c二奶奶家的亲戚。琏二奶奶听了想了想,猜是刘姥姥来了,打发人去问了二太太,就会自己屋子来。
果然就是刘姥姥带着小孙子板儿在东厢等着。琏二奶奶先摆了饭,让刘姥姥他们吃饭,又问过巧儿和芷哥儿。等刘姥姥那里吃完了,再传见。也不知周瑞家的跟老人家说了什么,刘姥姥看琏二奶奶的眼神像是在看天上的神仙。
琏二奶奶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若是不常来,也有忘了的。姥姥也别往心里去。姥姥大老远的带着孩子来一趟也是不易。姥姥想是也知道了,今儿个府里是我在管家,姥姥若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就好了。大家都是亲戚,难的时候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那刘姥姥先前在周瑞家的那里听说了许多琏二奶奶掌家治理下人的厉害事,原还以为这琏二奶奶该是官老爷一般威严的人,如今见她竟这般和气,很是惊喜。忙到:“奶奶千万别这么说,原是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也是因为家道艰难,才少不得来求奶奶”
正巧安儿打起帘子进来,见屋子的状况愣了一下,她不知琏二奶奶屋里在待客,一时撞进来了,见众人都看着她,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开口。
琏二奶奶见了摆手对刘姥姥道:“姥姥快别这么说。家里是什么情况,什么难处,你直接说好了。只要是能帮忙的,我定然会帮。我这里也忙,怕是没法亲自招待你了。”
刘姥姥知是这位万能的管家奶奶怕是又要忙了,就说:“我们乡下人,都是种地的,靠天吃饭。天时一有个不顺收成就不好。这连着几年,乡下收成都不好。如今没了活路,才来求奶奶的。”
琏二奶奶想了想说:“姥姥既说家里是种地的,那我给姥姥推荐个活儿。早年我生芷哥儿的时候,老太太把她的体己庄子赏给了我,我拿着却也没怎么用,其中一个还算肥厚的庄子,都叫租了出去别人种去。姥姥家里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安排你们家进去管事种地去,也算是个活计。你们自个儿想种多少都看你们,头三年不用交租子。只是一定帮我把那个庄子看着。姥姥看如何?”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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