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说着就带他们去了外面屋子。那里有他们兄弟叔侄喜欢吃的,喜欢玩的。宝玉道:“可是姐姐们来过了?”
琏二奶奶道:“她们如何能像了你!知道自己是姓贾,大老爷病了早早就过来请安了,如今已经回去了,你才来!我说你一进了园子果然就什么都忘了吧,你说不是。这会子你可说你是与不是?”宝玉讨饶道:“好嫂子,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跑那么远的。”
琏二奶奶睨了他一眼。他要去看那些偷偷带进来的“不好”的书,当然要找个好藏人的地方看了!虽说琏二奶奶不会觉得那些书不好,但是若让二老爷王夫人知道了,还不揭他一层皮呢!因道:“你跑不跑远与我何干?只别让二老爷知道了,小心他折了你的腿!”宝玉忙保证不会。
那贾芸原是来向琏二奶奶再讨个差事的,见他们夫妻都在忙碌,不敢打扰,决定次日再来,于是请了安便回去了。次日来,却见琏二爷早出门了。他一个外男没人带着,却是不好往内院琏二奶奶院子里去,只得回来。因昨日见了宝玉,想着宝玉也可跟琏二奶奶说上话,便去托宝玉。故此吃了饭,又进来,到贾母那边仪门外绮散斋书房里来。
贾芸见那儿只守着一个小厮茗烟,别的主子爷都不在。便问:“宝二爷下来了没有?”焙茗道:“今日总没下来。环三爷c兰哥儿也没来呢。二爷说什么,我替你探探去。”说着,便出去了。
贾芸便在书房里等着,恰巧遇到一个跑来这边找东西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十五六岁,生的倒甚齐整,两只眼儿水水灵灵的,见了贾芸,抽身要躲,恰值焙茗走来,见那丫头在门前,便说道:“好,好,正抓不着个信儿呢!”
贾芸见了焙茗,也就赶出来,问:“怎么样?”焙茗道:“等了半日,也没个人过。这就是宝二爷屋里的。”因说道:“好姑娘,你带个信儿,就说廊上二爷来了。”
那丫头听见,方知是本家的爷们,便不似从前那等回避,下死眼把贾芸钉了两眼。听那贾芸说道:“什么‘廊上’‘廊下’的,你只说芸儿就是了。”
半晌,那丫头似笑不笑的说道:“依我说,二爷且请回去,明日再来。今儿晚上得空儿,我替回罢。”焙茗道:“这是怎么说?”那丫头道:“他今儿也没睡中觉,自然晚饭要早吃的,晚上又不下来外书房里读书,难道只是叫二爷这里等着挨饿不成?不如家去,明儿来是正经。就便回来有人带信儿,也不过嘴里答应着罢咧。”
贾芸听这丫头的话简便俏丽,待要问她的名字,因是宝玉屋里的,又不便问,只得说道:“这话倒是。我明日再来。”说着,便往外去了。焙茗道:“我倒茶去。二爷喝了茶再去。”贾芸一面走,一面回头说:“不用,我还有事呢。”口里说话,眼睛瞧那丫头还站在那里呢。
至次日,贾芸来至大门前,可巧遇见琏二奶奶带了巧儿往那边去请安,才上了车,见贾芸过来,便命人叫住,隔着窗子道:“芸儿,这是有何事?”
贾芸忙上前道:“请婶娘安!巧在这里遇到婶娘,不然我还要去托了宝二叔呢。今日芸儿进来,是想找婶娘讨个差事的。”
琏二奶奶想,原修园子时,贾芸是在园子里帮衬的,如今园子的事了了,他确是没了事做了,便道:“你是个肯上进的,你来跟我讨差事,我原也该合了你的上进心。只是你到底是个爷,园子的事了一了,就没了敢用你的地方。更不能把你派到那城外庄子里去风吹日晒,倒叫我不知该如何了。不若你找一个你想的,告诉我,我看了合适就用你。你看呢?”
贾芸喜不自禁,因想了一会,道:“婶娘也不必怕我不肯接那贱活儿,辱了身份,我是如何身份我还能不知!京城谁人不知婶娘能耐,到婶娘手下做事,端的是荣耀呢!我母亲也谢婶娘看顾我让我有个活计养家。只求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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